讓我想想,哦,是了——法倫不會開車,而高恩打了個電話。請繼續閱讀,檢察官。”
然後高恩到達米諾奇,開始作畫。這個工作可能一直進行到十一點半。接著他騎上腳踏車沿通向品萬瑞和格文的公路前往自己選擇好的地方。當他經過巴希爾的時候被克拉倫斯·戈登先生看到了。戈登先生說騎車人個子不高,高恩如果彎腰快速騎行那他看起來肯定不高。因為沒有鬍子,所以根據照片辨認不出來。哈蒙德開著車與他在巴希爾和格文中間的某個地方見面,同時帶了必要的工具以將腳踏車固定在車上。他們一起開車去格文,在那裡哈蒙德下車,騎著腳踏車前往艾爾,出於計劃或意外將腳踏車遺失在車站。我們記得騎腳踏車的人說話像是英格蘭人。高恩繼續開車來到某個地方,在那裡他給艾爾文上校寫了一封信。因為沒有鬍子,他不想在科爾庫布里郡露面,所以只能待到晚上才回去。我們也開始調查在這段時間內這輛車子的動向。
至於在門城到科爾庫布里郡的路上看到的鬍子,是因為高恩和他的同夥想到我們有可能懷疑這起案件是刑事謀殺,他的行動也可能受到調查。他在這時候颳了鬍子,並且消失去了倫敦,這一切都足以引起懷疑。因此他們編造了一個故事來迎合這起案件,把一部分鬍子放在路邊,以支援自己的理論——這就是後來高恩在蘇格蘭場的陳述。這個故事很有誤導性,因為它裡面包含了很大一部分事實。高恩從科爾庫布里郡逃跑的細節也與陳述吻合。這就是我提出的高恩案件。
(簽名)約翰·麥克弗森
警察巡官
“越來越精妙了。”溫西說,“雖然很多細節有待確認,但是整個故事非常合理。這些英格蘭僕人是多麼令人驚訝的騙子啊!即使謀殺也不能阻止他們效忠那個給他們發工資的人。”
巡官立刻紅了臉。
“你在拐著彎嘲弄我,勳爵。”他責備地說。
“真的沒有。”勳爵回答,“你的推論中有一點讓我很高興,那就是你勇敢地把尤斯頓那輛腳踏車也考慮了進來,這一點每個人都避開不談。”
就在這時,羅斯治安官清了清嗓子。聲音很大,引得每個人都轉過頭看著他。
“羅斯,我從你的舉止可以看出,”勳爵說道,“你對腳踏車也有重要發言。請在場各位先生允許,我十分想聽聽他對這個事件的看法。”
治安官看向局長,徵求他的同意。看到後者點頭之後,他開始提出自己的理論。
“我認為這個事件,”他說,“是沃特斯干的。這個人的不在場證明讓人非常不滿意,證據不夠充分。我們現在還沒有與德魯伊特和他的遊艇取得聯絡——”
“等一下,羅斯。”局長打斷他的發言,“我們今天早上收到他從阿里塞格發來的電報——我們剛剛和他在奧本錯過了。他的電報裡說:‘沃特斯週二早上八點半在東河上船,週六在古羅克下船。’我知道他對警察也作了陳述。”
“是的。”羅斯一點也不驚慌地回答,“但我們不知道這位德魯伊特是怎樣的人,我認為無論如何,他都會站在沃特斯一邊。現在的情況是,沒有任何人看到他或者跟他說話,而且那輛腳踏車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我認為,這輛車可能已經沉入阿倫島和斯特蘭拉爾之間的深海里,我們永遠也不會看到它,除非在審判日那天,它自己浮出海面。或者,”他補充說,語氣不像剛才那麼生動,“你們去深海打撈它。”
“接下來你的想法是什麼,羅斯?”
“好吧,馬克斯韋爾先生,我的想法非常簡單明瞭。首先,是坎貝爾挑釁找麻煩,他與沃特斯爭吵,並說這個事沒完。然後他離開回門城,在路上遇到高恩並和他打了一架。‘好極了,’他想,‘這是我的夜晚。’他又出去喝了兩杯,開始琢磨‘我為什麼不把婊子養的(請原諒)沃特斯拖起來繼續打一架?’他再次開車出發了。弗格森那時候正在睡覺,所以沒有聽到——他既然承認自己沒有聽到斯特羅恩離開,那麼他也不會聽到坎貝爾的聲音。坎貝爾開車來到科爾庫布里郡,朝著沃特斯的窗戶扔石頭。沃特斯探頭出來看著他,心想:‘我們不能在大街上吵。’他讓坎貝爾進來,他們談了一會兒,然後一個人對另一個說:‘我們去畫室爭個高下。’他們這樣做了,於是坎貝爾被殺死了。
“沃特斯當時非常害怕,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心煩意亂地走出畫室,正好遇到他的朋友德魯伊特,他正開著租來的車經過那裡。‘德魯伊特,’他說,‘我惹大麻煩了。我殺了人。’他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是一場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