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森1中的黑色騎士2——四肢都被砍掉,依然要向國王挑戰!儘管如此,到了下午的時候,我還是說服自己:生活還得繼續,什麼桑託羅、瑪麗?喬?博賽尼克和朗達?迪薩皮奧都他媽見鬼去吧!。目前為止,我還看不出什麼名堂。或許朗達的死就是一起交通事故,或許桑託羅真的殺了瑪麗?喬。
我去了周圍的公園區和學校。大部分熱門校外課程,如表演、足球、攝影、電腦等,7月份就都報滿了,最後才找到兩家還有名額的:“我們一起學拉丁語”和“科學俱樂部”。這兩個都不屬於蕾切爾的十大首選,但我還是將它們記了下來。
我檢視了答錄機,還沒人回電話!我盯著羅拉代克斯旋轉名片夾,思忖自己是否得撒更大的網。其實我和那些名片的主人僅僅有過幾句寒暄,距離可打業務電話的程度還差得老遠。不妥。於是我從蕾切爾房間的地板上揀起衣服,用洗衣機洗了幾批。
四點鐘的時候,電話終於響起。是中西部互惠保險公司的凱倫·畢曉普,我多年的客戶。“凱倫,你好啊?”
“我很好。對不起,這麼晚才給你回電話,艾利。什麼事?”
“只是想看看是否有什麼事情能為你做。我們好長時間沒有……”
我聽到她吁了一口氣。“我就覺著你是為了這個才給我來電話的。”
“請講。”
我和凱倫一起合作了5年。她是個職場母親,說話直來直去,在公司環境裡不但挺了下來,而且還算是出類拔萃。雖說如此,我還是沒有料到下面這一幕。
她躊躇了一下。“艾利,我不能僱用你。而且,我認為恐怕沒有人想和你沾邊兒。”
“怎麼講?”
“都是因為你那次在法庭作證。你讓那麼多人注意到你。眼下人們對你都有點戒心呢。”她頓了一下。“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緊握電話,盯著牆上的一條裂縫——以前從沒注意到。“不會吧,凱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人們的心態。他們不喜歡擾亂現狀的東西,不喜歡那些實際上要求他們形成獨立觀點的東西。你這算是一個人衝了出來,讓人們看到了。大家都在新聞上見到你……”
“請等一下。我這是因為作證而受到懲罰嗎?”
“不,當然不是;儘管瑞安對你的證詞挑出許多漏洞。”
“這意味著今後再也沒有企業僱用我製作宣傳片了?”
“我沒有這麼說。”
“那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呢,凱倫?”
她清了清喉嚨。“坦率地說,艾利,是徵得同意的問題。你釋出了從法律上說並不屬於你的影像資料;至少我們的律師是這麼講的。”
“凱倫,錄影是水區釋出的。他們一直都很清楚此事。”
“但事情是你挑的頭。那些律師說你越出了界限。這是個惡劣的先例。”
“可這上面根本不涉及所有權問題啊。”
“也許不涉及,可問題在於,是你給他們做了決定。沒有哪個公司願意別人,尤其是第三方,迫使自己採取某種行動。那本來就不是你的錄影帶。沒有誰會為這件事採取什麼行動,可他們說這件事也表明了某種東西。”
“表明了什麼?”
“表明……呃,我這麼說吧,他們已經對你的職業道德失去了信任。”
我一下子驚呆了。“真讓人難以置信!你怎麼看?”
“艾利,得了吧。你覺得呢?”
震驚與氣憤之餘,我聽得出來,她也對此感到為難。“上帝啊,凱倫!那個男子被控謀殺罪,而他也許並沒殺人。我該怎麼辦?將臉扭向一邊?假裝不知道這件事?”
“我懂,我懂。可你我都知道,你是否真的做了錯事無關緊要。一切都看表面。你沒有團隊精神。”
“可我沒有做錯事呀!”
凱倫嘆了口氣。“聽著,艾利!我沒必要告訴你,公司裡的人在涉及自己的利益,或是他們認為的利益時,就會閉上眼睛。他們會不擇手段來保護自己……以及他們的飯碗。壞訊息是,只要靠他們給我發工資,我就只能言聽計從;不過也有好訊息。”
“是嗎?什麼好訊息?”
“這種狀況長不了的,人們的記性沒那麼好;再過幾個月,這一切都會煙消雲散。春天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吧,那時我們可以談談。這期間你幹嗎不給自己放點假呢?我敢說,你經受了這一切,也該放鬆放鬆了。”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