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咱們別在這兒放風箏了,去蹴鞠吧!”
景熙和蘊端互視一眼,齊齊搖手道: “不可不可!”
蹴鞠?不就是“踢足球”?我在宮裡沒見過這玩意兒,頓時好奇心大起,興致勃勃道:“幹嘛不可?我還沒見過蹴鞠呢,咱們就玩兒這個吧!”
“這兒玩兒不了,”吳爾佔比著手勢道,“玩兒蹴鞠得有一大塊空地,在這兒,踢幾下就踢到池子裡了,不行。”
我環顧了下安王府的花園,雖然不小,但完全是按著江南小橋流水的風格建的,沒有成片大塊的草坪或者空地,的確不適合踢球,可是,我挺想見識一下這蹴鞠到底是什麼樣的,便繼續纏著吳爾佔道:“那你往常都在哪兒踢的?咱們就去那兒吧!”
“在南城……”吳爾佔才起了個頭,景熙就打斷了他的話,“吳爾佔,你就別惦記那個……呃……那個什麼了,要是被阿瑪知道了不得了!”
“是啊是啊,”蘊端也附和著景熙的說辭,“算了吧,別想了。”
“難道咱們就任由格爾芬,阿爾吉善那幾個混球罵咱們是軟蛋?”吳爾佔一拍桌子,忿忿道,“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格爾芬?阿爾吉善?”我越聽越糊塗,怎麼說著蹴鞠,又扯上索額圖的兩個混蛋兒子了?“怎麼回事?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呀?”
吳爾佔沒答話,只顧生著生莫名其妙的悶氣;景熙手裡端著茶盞卻不喝,只低頭望著裡頭被他晃來晃去的茶水;蘊端則一手撐著腮幫子,另一手則放在桌面上彈來彈去,也是閉口不言。
“吳爾佔,你要還是男人的話,就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這仨這會兒全玩兒“沉默是金”,我只好把突破口再次鎖定在素來最沉不住氣的吳爾占身上。
“是……”吳爾佔果然受不了激將,剛要開口,景熙又喚了他一聲試圖制止,卻不想吳爾佔卻頗有點大義凜然地道,“四哥,五哥,你們能當軟蛋,我吳爾佔當不了!今天我無論如何一定要去應戰!就算回來後要領家法,我也認了! ”說完,起身就要走。
“小弟!”景熙和蘊端齊聲喚住他,我則拉住了吳爾佔的袖子,道,“別走啊,怎麼聽上去有點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意思,到底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
“小弟,”蘊端硬將吳爾佔拉回到位子上,按坐下來道,“你別惱嘛,咱們再商量商量。”
“商量?”吳爾佔抬起眼皮,瞟了一眼景熙,沒好生氣地道,“昨晚不都已經商量過了?你們現在臨時變卦,我不怪你們,我單刀赴會,絕不拖累你們,你們還想怎麼樣?”
“小弟,你別衝動。”景熙安撫道,“我和你五哥當然也想去教訓教訓那倆混蛋,可是,要禧兒幫咱們豎幌子,當擋箭牌,想來想去總覺得心裡不太踏實。”
“阿瑪最疼禧兒了,”吳爾佔道,“回頭,只要她肯幫咱們說話,咱們肯定沒事兒。”
“話是這麼說,可是……”景熙貌似在猶豫。
“要不,咱們就試試吧,”一直皺著眉在思索的蘊端對景熙道,“咱們總不能眼看著小弟單槍匹馬地跑過去,這樣會吃虧的。萬一……阿瑪堅持要處置咱們,咱們仨也算是有難同當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有沒有人告訴我?”他們幾個你一句,我一句地說個不停,而且話中還涉及到“我”,我這個大活人卻被當成空氣一樣被晾在一邊,實在讓人氣憤不過。
三人聽到我的“控訴”,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後,景熙笑道:“禧兒,你別急,我這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