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爽目。看似容易卻艱辛,幸
勿輕口滑過。至四國五鎮,及關係《五代史》等藩屬,俱已交代明白,方折到梁、晉交戰事。
夾寨一役,為梁、晉興亡嚆矢,故敘事從詳。至若克用父子,一終一繼,亦不肯少略,俱為
後文處處伏案。閱者悉心瀏覽,自知作者苦心,非尋常小說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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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策淮南嚴可求除逆 戰薊北劉守光殺兄
卻說周德威至潞州城下,呼李嗣昭開門,且遙語道:“先王已薨,今嗣
王親自來援,破賊夾寨,賊兵都遁去了,快開門迎接嗣王!”嗣昭聞言,竟
抽矢欲射德威,左右連忙勸阻,嗣昭道:“我恐他為賊所得,由賊使他來誑
我呢!”左右道:“他既說嗣王自來,何不求見嗣王,再作區處。”嗣昭乃
答德威道:“嗣王既已到此,可否一見?”德威才退告存勖。存勖親至城下,
仰呼嗣昭。嗣昭見存勖素服,不禁大慟起來,軍士亦相率泣下,乃下城開門,
迎存勖入城。存勖好言慰勞,並述克用遺言,與德威同來援潞。嗣昭因與德
威相見,彼此釋嫌,歡好如初。
德威請進攻澤州,存勖令與李存璋等偕行。適梁撫遏使牛存節,率兵接
應夾寨,至天井關遇見潰兵,才知夾寨被破,且聞晉軍有進攻澤州訊息,便
號令軍前道:“澤州地據要害,萬不可失,雖無詔命,亦當趨救為是!”大
眾都有懼色,存節又道:“見危不救,怎得為義?畏敵先避,怎得為勇?諸
君奈何自餒呢!”你從了弒君逆賊,難道可稱義勇麼?遂舉起馬鞭,麾眾前
進,到了澤州城下。城中人已有變志,經存節入城拒守,眾心乃定。周德威
等率眾到來,圍攻至十餘日,存節多方抵禦,無懈可擊。劉知俊又收集潰兵,
來援存節,德威乃焚去攻具,退保高平。
晉王存勖,亦引兵歸晉陽,休兵行賞。命德威為振武軍節度使,更兄事
張承業,升堂拜母,賜遺甚厚。一面飭州縣舉賢才,黜貪殘,寬租稅,撫孤
窮,伸冤濫,禁奸盜,境內大治。複訓練士卒,嚴定軍律,信賞必罰,蔚成
強國。潞州經李嗣昭撫治,勸課農桑,寬租緩刑,不到數年,軍城完復,依
舊變作巨鎮。自是與朱梁爭衡,成為勁敵了。為後唐滅梁張本。
梁主溫既酖死唐帝,復因蘇循等為唐室舊臣,勒令致仕,共斥去十五人。
貢諛何益。張文蔚死,楊涉亦免官,改用吏部侍郎於兢,禮部侍郎張策,同
平章事。且因韓建盡忠梁室,亦加他同平章事職銜。越年復遷都洛陽,改稱
大梁為東都,命養子博王友文留守。會岐、蜀、晉三國,聯兵攻梁雍州,為
梁將劉知俊所拒,不能得志。三國兵陸續引還,再擬聯結淮南,共圖大舉,
偏淮南陡起內亂,也闖出弒逆大事來了。
淮南節度使楊渥,年少襲位,性好遊飲,又善擊球,居父喪時,嘗燃燭
十圍,與左右擊球為樂,一燭費錢數萬。或單騎出外,竟日忘歸,連帳前親
卒,都不知他的去向。左牙指揮使張顥,右牙指揮使徐溫,統是行密舊臣,
面受遺命,輔渥襲爵。渥嘗襲取洪州,擄歸鎮南節度使鍾匡時,鎮南軍治洪
州。兼有江西地,嗣是驕侈益甚,日夜荒淫。顥與溫入內泣諫,渥怒斥道:
“汝兩人謂我不才,何不殺我,好教汝等快心?”自己討殺,真是奇聞。顥、
溫失色而出。渥恐兩人為變,召入心腹將陳�А⒎隊觶�鍅貧�郝砭���浴�
衛計。那知顥、溫已窺透渥意,乘渥視事,竟率牙兵數百人,直入庭中。渥
不覺驚駭道:“汝等果欲殺我麼?”你既怕死,何必討殺。顥、溫齊聲道:
“這卻未敢,但大王左右,多年挾權亂政,必須誅死數人,方可定國。”渥
尚未及言,顥、溫見陳�А⒎隊鍪灘啵�Ⅶ餼�可鍁埃�羊�⒂齠�艘廢攏��
雙刀並舉,兩首落地,顥、溫始降階認罪,還說是兵諫遺風,非敢無禮。渥
亦無可奈何,只好強為含忍,豁免罪名。從此淮南軍政,悉歸顥、溫兩人掌
握。渥日夜謀去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