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蓋·沙赫賴、弗拉基米爾·舒梅科和奧列格·索斯科韋茨都可能成為下任總統,因為葉利欽指出下任總統“至少是高個子”。但實際上,葉利欽那個時候根本不想聽到任何有關繼承人的問題,他甚至從俄羅斯聯邦憲法中取消了設立副總統這一條。
1996年夏天,在葉利欽受到健康、公民信任度雙重困擾的情況下,這種狀況改變了。那時葉利欽公開表示,他為選擇繼承人而感到煩心。他甚至提醒說:“已經有這麼一個人,你們都認識他。”大家都明白,他指的是亞歷山大·列別德。但是過了幾個月,這個政治聯邦瓦解了。
1996年11月,醫生為葉利欽做了長達17個小時的、複雜的冠狀動脈手術。在這段時間裡,維克多·切爾諾梅爾金履行了俄羅斯聯邦總統的職責。但由於葉利欽不希望看到他成為自己的接班人,遂在稍晚一些的時候,切爾諾梅爾金令所有人意外地下臺了。從1997年春天開始,葉利欽就非常認真地思考將總統寶座讓給時任副總理的鮑里斯·涅姆佐夫的可能性。關於涅姆佐夫,那時許多報紙都將他作為“太子”或繼承人加以描述。但是,涅姆佐夫的失利不僅令公眾而且讓葉利欽本人也非常失望。
鮑里斯·葉利欽也明顯地不願意讓葉夫根尼·普里馬科夫成為自己的接班人,儘管他感謝後者克服了國內突然爆發的金融危機。曾有那麼幾天,葉利欽突然看好尼古拉·阿科肖年科,按照個頭和雄心來說,他很合適,但就連葉利欽周圍的人都不接受這個候選人。很快,葉利欽對新總理謝爾蓋·斯捷帕申也感到了失望,所以,不久後斯捷帕申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所有這些長時間的、折磨人的尋找接班人的行動都以弗拉基米爾·普京被任命為新總理而劃上了句號。新總理的工作和行為讓葉利欽非常滿意,而普京在俄羅斯民眾中快速增長的支援率也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
這似乎很奇怪,俄羅斯和西方一些嚴肅的記者將葉利欽為自己尋找合適的接班人這一真實、自然、完全可以理解的做法,看作是應當受到指責的不光彩的事情。一些政治學家在談到葉利欽的接班人時認為,這是總統周圍或遠或近的人——也就是赫赫有名的家族成員的一個陰謀,或者說這是一場秘密“阻截”行動,其中發揮最大作用的甚至不是葉利欽本人,而是鮑里斯·別列佐夫斯基以及他與弗拉基米爾·古辛斯基的秘密串通。
根據政治家兼企業家康斯坦丁·扎杜林的說法,恰恰是別列佐夫斯基和古辛斯基選中了普京,把他強加給葉利欽和整個俄羅斯。在扎杜林的“示意圖”中,無論普京還是葉利欽都扮演著傀儡的角色,而社會意識以及俄羅斯的政治經濟程序則完全不算作考慮因素。著名的義大利記者和政治觀察家朱利葉拓·科耶紮在自己的著作《俄羅斯輪盤》中,發展了這種觀點。 他認為,就連車臣戰爭,還有巴薩耶夫、哈塔卜武裝分子對達吉斯坦的進攻都是由克里姆林宮自己一手挑起的,其目的是在俄羅斯形成戰爭的狂熱狀態,保證由另外一個更年輕的、對克里姆林宮來說更可靠的人來取代葉利欽。
甚至到了2001年夏天和秋天時,一些西方和俄羅斯的報紙、雜誌還繼續堅持這種觀點,他們認定普京的候選人身份是別人強加給葉利欽的,並非葉利欽的意願;這完全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多步驟地將俄羅斯政權從一號總統轉給普京,然後再交給我們所不知道的三號總統計劃的一部分;所有表面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或者說是一個個被簡化了的圖形;它們都是更大的、更復雜的整幅構圖中一個小的區域性圖。是的,圍繞任何一個政權都有陰謀,在這方面克里姆林宮也從來不缺少——無論列寧或斯大林時代,還是伊凡雷帝時期。但是,絕不能將陰謀與事件本身的發展邏輯、國家和社會發展的主要推動力的作用以及帶有個人目的而投身政治舞臺的主要參與者的作用相混淆。很多證據可以表明,選擇普京作為接班人的決定恰恰是葉利欽本人做出的,而在這個問題上葉利欽並沒有得到家族的贊同。
兩位總統(6)
眾所周知,任何一位作為改革者和革命派的政治家都關心著繼承人問題。他們總是在自己總統任期或是生命即將結束之時認真思考,可以將總統權柄交給哪一個人。葉利欽在此也不例外,無論是他本人,還是他身邊的人,對尋找接班人的事情都從不諱言。在1996年到1999年間,許多文章和評論都談到了總統權力繼承和克里姆林宮領導人的更迭問題,一時眾說紛紜。這一議題幾乎是俄羅斯國內媒體,還有美國駐莫斯科使館進行每月社會輿論調查的主要內容。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