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部分(3 / 4)

上加霜,再往我傷口上撒鹽?”劉碧霞一邊從上房屋內下死勁扛後門扇,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向牛保國苦苦哀求。

怎奈牛保國這會兒已經色迷心竅了,他自然也知道劉碧霞在這事上是不敢聲張,讓人知曉的,於是更加肆無忌憚,哪裡還會顧及除此之外的其它什麼天理人倫?更不要說現在社會上整天都在批判封資修的黑貨,要砸爛什麼三家村、四家店的,禮義廉恥——孔孟的那一套儒家理論是個狗屁,這時在人們的心目中早已臭不可聞,蒼白無力到極點了。現在誰要還再信奉那東西,滔滔不絕地講那些迂腐窮酸的大道理,那就只能讓人嗤之以鼻,而絕不會有一點被震懾的。更不要說牛保國這會兒已經慾火攻心,色迷七竅,達到了喪失理智的地步,你此時就是套上八頭秦川牛,恐怕把他也拉不回去,更不用妄想用語言能打動他了。他好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站在上房屋的後門外面對劉碧霞軟硬兼施,哄騙結合,一連聲地說:“碧霞嫂子,你行行好,就先讓我進去唄,咱有話再慢慢商量好不好?要不然咱現在就把話說定,只一次,我就只這一次。你讓我這一次把事辦了,以後我就決不再騷擾你來了。君子一言,白布染藍,我說話絕對講信用;不信你就試試看……你看在這深更半夜裡,咱倆就只來那麼一次,這連鬼就都不會知道,那些街坊鄰居他們誰能察覺呢?這樣於你於我都好。要我說,你到底怕個啥嗎?你看,你以前要我給你幫忙,我啥時候沒有答應你?什麼忙沒有給你幫?哪一次不是隨叫隨到?今日你就是這麼的薄情寡恩,屁大一點兒事情,舉手之勞,你都不肯答應。你說,你這能對得住人嗎?再說了,這事又能要了你的啥嘛,我不知道你的良心跑哪兒去了?喂,我給你最後再說一遍,這次你只要讓我能舒舒服服地把這事一辦,咱倆的關係那就不一樣了,以後我對你會更好的,你就是要我為你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會說半個‘不’字!”

然而在劉碧霞的心裡,這時候卻只死記著孔孟之道中的一句話:“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她在上房屋裡拼死拼活地用身子扛著後門,不管牛保國是怎樣的花言巧語,軟磨硬纏,她都不松一點勁兒。也說不來她是累的還是因為精神緊張,反正口裡不停地在一個勁喘粗氣。

牛保國一看劉碧霞是這麼的死心眼,說死說活,就是不肯開門,就也沒轍了,只好說:“你今兒個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如果你堅決不情願,那麼我也只好就走了。你休息唄。”劉碧霞躲在上房屋的後門內側耳諦聽,一開始她還能聽見牛保國撲沓撲沓愈走愈遠的幾聲腳步聲,緊接下來就一點兒動靜也聽不見了。此時她渾身就像是被把筋抽了一樣,一絲勁兒都沒有,一下子給軟癱了,順著門溜下去,坐在了後門內。

她在後門內坐了好大一會兒,心情漸漸地平靜下來,這時候心裡就又犯起嘀咕來:“這麼大一陣子工夫了,外面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也不知道保國那熊貨到底走了沒有?”她擔心要是保國沒走的話,待會兒她睡下了,那熊再來撬門該怎麼辦。於是就想開啟門去到後院看個究竟。誰知道她剛輕輕地一拉開門閂,不提防那門扇就像是安了彈簧似的,隨著她手的鬆動,嘩啦一下子就開開了。貓在門外,已經等得都快心灰意冷了的牛保國這時出其不意,一個餓虎撲食搶進了上房屋裡,猛一下子就把劉碧霞給緊緊地抱住了,發瘋似的在劉碧霞的身上亂摸,滿臉滿脖子地狂吻。劉碧霞雖然聲音壓得很低,但是怒不可遏地不停呵斥道:“你撒手!不然我就死給你看。你可別說到時候濺你一身的血。”說著她就把手裡握著的那把剪刀伸向了自己的脖子。正在狂吻劉碧霞的牛保國,黑暗中也已經觸著了劉碧霞手中所握的那把冷冰冰的剪刀,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他害怕了,這事萬一要是真的鬧出人命來,那可不得了,別說是槍斃,就是給自己判上個十數八年的有期徒刑,那可也就都實在划不來賬了,因而他就只好軟了下來:“算了算了。沒見過你這人咋還是這樣的呢?動不動就跟人玩起命來了。我走。我現在馬上就走還不行嗎?”牛保國碰了一鼻子的灰,只好悻悻地離開了。

牛保國雖然這次陰謀沒能得逞,失意而歸,但想佔有劉碧霞的賊心並沒有因此而死。得不到的東西永遠都是最好的東西,他反而愈來愈彷彿覺得這寡婦就猶如是一堆乾透了的柴火,那要是一見火肯定要比一般的柴火著得更猛更烈更有氣勢,於是就愈加放心不下,不時都在垂涎三尺,整天挖空心思地盤算著這件事怎樣才能得手。

要說這事情,歸根到底還要怨劉碧霞她自己。她這人就像是根藤蘿,你別看外表上長得枝繁葉茂、鬱鬱蔥蔥,其實如果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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