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非衣約束完成兩件事時限不超過一月。非衣一聽能大大方方地驅使世子爺為他做事,且不計奴役之嫌,帶著一些好奇心,問了問李培南為什麼會青睞起一塊玉來,李培南就回答說可以解百毒,送給閔安防身。非衣想了想,果然交出了玉佩,被李培南以他的名義轉交出去。
李培南向非衣要來君子承諾,此後不得以玉佩主人自居,非衣秉持君子之風,也答應了這條附約。李培南將自己寢居搜檢一番,拿出許多珍寶送給了非衣,珊瑚樹、孤本字畫、避水衣不在話下,從未這樣和顏悅色過。
鳥舍這邊,賭局正式開始。
玉米一見將軍,大有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氣勢,捏著竹矛就戳了過去。它與利嘴堅爪的將軍遊鬥一刻,又要敗下陣來,回身朝閔安吱吱叫。閔安站在李培南身旁,後面還擁簇著諸多的侍衛大哥,哪敢露出一點出千的意思,正掀開嘴唇用猴子話告訴玉米“抓鏈子”“掐住將軍死位”時,李培南抿嘴呼哨一下,將軍聽到聲令,立刻收住翅膀不動了,玉米跳出來舉矛就刺,終於戳到了將軍的身子,傷得它哀鳴不已,從而在眾人面前取得了第一次大勝利。
侍衛們拖長聲音唉地嘆氣,不知為什麼,閔安聽了之後很高興。他抗拒不收贏取的銀子,李培南將玉佩拎起來,遞在他手裡時,說得極為清楚:“你不收他們的銀子,是為看不起;再不收這塊玉,是為忤逆主家,勸你要想得清楚些。”
閔安不敢在眾多侍衛面前既看不起又忤逆李培南,收了寒蟬玉,聽從他的吩咐,將玉佩貼身戴在了脖子上。
走回竹屋後,閔安看看一旁樂不可支的玉米,又想到家寵代自己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陰鬱心情就一掃而光,禁不住笑了起來。李培南就是料定他會高興,所以緊跟著要求給他換藥,趁機再不動聲色地說些小話,罔顧他的顏面是否招架得住。
閔安漸漸回過神來,突然意會到,世子爺這是在實踐言諾,就像上午說的“為了討得你的歡心,我願意做任何事”。他猛然想到這句話,心底又警醒起來,拒絕了李培南的換藥要求,直到李培南板起臉命令他坐下,他才不情不願伸出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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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波折
李培南託著閔安的手臂;還沒動作,閔安就噝地一聲吐氣,待李培南要捲起他的袖子時;他竟然開始輕抖著身子,仿似被牽發了傷口一般。
李培南看著閔安:“我知你傷痛在左肩上;手臂伸直些;讓我上好藥。”
閔安納悶;他是怎麼看出肩傷的?就扭過身子去;將衣袖小心捲起;像往常一樣用布帶繫緊了,確保不露出多餘的一寸肌膚後,才伸出小臂給李培南看。
李培南的目光落在閔安緊實的扎口處,頓了頓;他才抬頭說道:“防得這樣嚴實做什麼,難道還怕我褻瀆了你的清白男兒身?”
閔安欠欠身答道:“多有不便,請公子諒解。”
李培南明白閔安的不便,未再堅持,將夾板取下給他敷上了焐熱的藥膏。閔安始終彆著臉不說話,若是李培南的氣息稍微拂近了些,他還必定要退後一點身子,與李培南拉開距離。
李培南奇道:“我又不能吃了你,何必這樣生分。”
閔安還是不答話,抿緊嘴淡淡皺著眉,只把負傷的小臂伸著,那模樣極為抗拒。李培南看著他的表情,越發明白是自己迫得急了,讓他適應不了,還陡然生出了排外之心,那麼後面的接近需要緩和一些。
閔安捱過了整個上藥過程,整理好衣袖,退到一旁站著,聽李培南問:“肩頭的傷呢?”他就搖手,堅決不讓李培南看他的肩傷了。
李培南又想,他一直穿著男衫,認為自己是兒郎,這也是迫切需要醫治的毛病。閔安沒聽到隨後的吩咐,安靜站在窗前,打量竹籬外的動靜。玉米穿著盔甲跑過去,又拖著竹矛昂首闊步走過,樣子神氣十足。
李培南看見地上散落的竹片,拿過小斧整飭起來。閔安手笨,給玉米做的圍椅只搭了個框架,底下還缺椅片和滑輪。李培南細細修繕餘下的部分,還用砂紙將竹片邊緣磨得光滑,剝去倒生的毛刺。閔安回頭看見堂堂世子爺竟然能整治這些手工活兒,還是很吃驚的。他走過來蹲在竹椅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