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被人看出異樣。
或者說,我已經被人看出異樣了。
有可能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阿琴看我的目光不太對勁,似乎暗含著某種審視。
從廂房裡出來後,阿翠領著我去夫人房間。
我們在別緻的園林裡七拐八拐,越走越遠,我心說就算宅子造的很大,也不至於把父母和孩子所住的廂房嗝這麼遠吧?
老爺所住的廂房就距離我很近,但夫人所住的廂房怎麼距離我那麼遠?
我跟著阿翠走了將近一炷香的功夫,才走到了夫人所住的廂房。
只見所有窗戶上邊,後掛著厚重的棉布。
我心有些疑惑,但什麼什麼都沒有問,只是安靜地跟在阿翠身後。
阿翠上前輕輕敲了敲門,低聲說道:“夫人,少爺來叩安了。”
很快,裡邊就傳出一道微弱但卻帶著幾分嫵媚的輕柔聲音:“進來吧。”
阿翠輕輕的推開門,房間裡邊漆黑一片,日光照進去,我隱約能看見厚重的屏風。
我跟在阿翠身後,剛走進房間,她就關上了房門,屋子裡頓時陷入了徹底的黑暗。外邊的棉布把窗戶遮蓋得死死的,一絲縫隙都沒有。
可能是空氣長久不流通的緣故,我呼吸起來感覺十分憋悶。
阿翠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火摺子,點燃了掛在房門邊的一盞提燈。
有了這昏黃的燈光,我這才勉強看清屋內的陳設。房間當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乃是顏魯公墨跡,其詞雲:煙霞閒骨格,泉石野生涯。
看得出來,屋主人是個喜愛書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