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替你保密,你莫要再惹是非!”何景槐冷眸一閃,又厲聲對小玉道,“還不帶她走?”
“姑娘,咱們呆的越久越容易被人發現。快些離開才是正理!”小玉拉著何景蓮往後院走。
“崔禮禮,咱們走著瞧!”何景蓮憤然拋下一句沒什麼威脅的惡言,甩手而去。
“此事是我思慮不周,還勞煩何大人親自跑一趟。”崔禮禮說得相當誠懇。
何景槐笑了笑,突然起了好勝之心:“崔姑娘當真是個女諸葛。排兵佈陣,能掐會算,這一招請君入甕,算是拿著我何家二房的命脈了。”
崔禮禮心頭一驚,怎麼總是忘了這人是刑部的推官?要在這樣的人身邊下套子,還真不是容易之事。
她捏了捏手指,讓自己鎮定下來:“大人何出此言?”
何景槐原本站得遠,向前邁了一步,微微偏頭,像是看穿了她所有的小心思:“不是嗎?”
這人心思也太縝密了!崔禮禮下意識地想要後退,腳尖動了動又忍住了,勇敢地抬起眼眸與他對視:“不是。”
眼前這男人,生得有幾分風流模樣,偏那眉毛生得濃密,目光藏在眉下,少了些光芒,更讓人捉摸不透。
她越想越覺得此人必須要化敵為友,否則後患無窮。卻又不知這樣的人如何應對才能夠讓他放下對自己的戒備之心。
“舍妹心思單純,但不夠良善。今日之事就當她長個教訓吧。”他的目光落在她頭頂的小辮子上:“崔姑娘也要多種善因,你這頭髮就是教訓了。”
你知道個屁!
崔禮禮沒有罵出聲,只是下了逐客令:“時候不早了,我就不留何大人吃飯了。”
何景槐對這逐客令恍若未聞,見她似有話忍住沒有說,好勝心又轉為好奇心:“莫非此案另有隱情?”
“聖人都定了,還能有什麼隱情。”崔禮禮害怕他又要引出什麼別的事來,轉過身往外走,“我送大人出去。”
“崔姑娘,”何景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她躲閃的背影,他摩挲著食指上的墨玉戒指,好奇心更盛了,“你為何要退縣主府的畫像?”
尋常女子若得了沈延這家世的夫君,歡喜都歡喜不過來。她倒好,鬧了好幾次大事,都是與退畫像有關。甚至連十七公子的命案,也是退畫像引出來的。
縣主求賜婚,聖人沒同意,卻又希望自己娶她續絃,這背後的動機他想不通。
身為推官,何景槐忍受不了任何讓他產生好奇卻沒有答案的事和物。
崔禮禮聞言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笑得很意味深長:“因為他功夫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