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又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他發現魏大燻與司徒浪仁說話之時,賊眉鼠眼的直往主船上偷瞄,眼睛投放邪光,眸子裡似乎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事實上,殷立只是稍覺蹊蹺,他腦子裡想的是如何整治魏大燻,故沒有往下深究。
隔一會兒,崔化告辭,帶兵而去。
司徒浪仁和魏大燻母子上了主船。
這麼一來,殷立就要動動腦筋了。
他本來在副船混吃混喝,很自在。
現在魏大燻一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不能無動於衷,說什麼也要去主船以逸待勞,即使官船之上不好動手殺人,伺機整治一下也算出口惡氣了。
基於這種想法,他找到工頭,笑道:“聽說長公主生得美若天仙,可惜無福一見。頭兒,這樣好了,要不你安排我去主船上伺候,大不了到了燕國之後,我把打賞的錢全都給你,我呢就想見見長公主,哪怕瞄上幾眼也好。頭兒,你看怎麼?”
那工頭哈哈大笑:“看不出你還有這非分之想。嗯,年輕人嘛,血氣方剛,想一想也在所難免,那好吧,你去吧。不過,打賞的錢,到時你可不許賴賬喲。”
說完,稍作安排,把殷立調去了主船。
到了主船上,殷立照樣住在底層大艙。
一會兒,船隻啟航,他依然甘願做那划槳的苦力。
三艘船自西向東,航速之快絲毫不遜於名駒寶馬。
出了上方郡,又是翠山重疊,荒原百里不見人煙。
船行一路,河帶晴光,水面像披了一層銀裝,斑斕奪目;那兩岸猿嘀,像山澗樂師所奏之曲,令人醒神。簡而言之,這一路有看不完的絕世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