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哭喪(1 / 2)

小說:入我神籍 作者:酒廊飯袋

直到燕子媚領著殷立和典星月進來,情形立變。

大堂所有人都驚訝的站了起來,無不感到意外。

各國外使交頭接耳,朝殷立指指點點,渾不知他為何而來?

齊宛柔以及家將、奴僕則眼冒怒火,火氣大到只差把屋子點著。

齊宛柔不作他想,以為殷立殺完人,還來她面前耀武揚威耍二流子。她忍無可忍,叫家奴拿來弓箭,怒喝:“殷立,你欺我太甚,今晚你……。”

話沒說完,燈光照下,看見殷立眼眶淚湧,一時啞了。

那“你”字在嘴裡打轉,後面要說的話竟全給忘了。

於是語調一變,質問:“你……你究竟想幹什麼!”

殷立沒有跟她搭話,只在王盟棺前鞠了一躬。

而後,任由淚光在眼眶裡打轉,神情不做作,略帶悲色,說道。

“王大人,晚輩從兵部衙門回來之後,心裡面一直都不好受。想起上午跟您的爭執,晚輩就痛悔不已,先不說您是長輩,就拿前年您來我們南陽侯府的時候,帶給我的那幾件小禮物的份上,晚輩記著您的好也不該跟您頂嘴。說來說去,都是晚輩沒大沒小,不識禮數,您在天有靈,還請原諒晚輩的不是。”

說到這裡,又深深鞠了一躬。

接著,皺起眉頭,繼續說道。

“其實,晚輩今次赴考還有一件要緊的事要跟大人您說呢,我爺爺說齊國學子赴考,每年都是大人護送的,爺爺囑咐我務必找到大人,他要我轉告您,前年說的婚約一事,他想通了。可是……可是晚輩一時意氣,只顧跟您頂嘴,把正事忘得一乾二淨了,現在您這麼一走,晚輩的事還沒跟您說清楚呢,您叫我怎麼跟爺爺交代。”

說著說著,眼淚珠子一湧而出,表現得悲傷之極。

事實上,他哭得一點都不做作,反而與言詞相配。

前面措詞僅是賠禮,臉上悲色也只為弔祭而沉澱。

但說到“可是晚輩一時意氣”七字之時,悲聲漸重,後文字字皆泣。

因此這哭給人感覺,哭得不是王盟,而是爺爺的囑咐還沒有完成。

也虧得他從小與人不善,常常受辱,也常常使壞反擊,因此繞有機智,故而此時臨場發揮,才沒有亂哭一通,他若哭的是王盟,反而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在場眾人聞哭皆怔,齊府上下互相瞥望,都不知如何看待殷立了。

燕子媚和典星月更吃驚不小,她們壓根兒沒想到殷立會出此怪招。

各國外使何等精明,竟都分不出真假,你一句我一句說開話來。

“搞了半天,他不是來弔祭的,說來說去他哭的是他自個兒呢。”

“南陽侯囑咐的事,他忘後腦勺了,不哭一哭,日後怎麼交代。”

“這麼說,他還挺有心眼的,這一哭也算是跟王大人說了事了。”

“嗯,要照這麼看,他就不是兇手了,他沒道理殺人嘛。”

“……。”

在大傢伙你言我語之際,氣氛為之一鬆,大堂的燈放佛也亮了許多。

齊宛柔由轉淡,火氣似乎悄然退去,她收起弓箭,凝神想了想殷立剛才說的話,煞白的一張病臉奇蹟般的閃過一排緋紅。緊接著,眼泛厭色,像是討厭殷立激起她心中漣漪,於是臉龐一沉,說道:“殷立,你跟我進來,我有話要跟你單獨說。”

說完,也不管殷立跟不跟來,徑直去了內堂。

燕子媚推了推殷立:“愣著做什麼,去吧。”

殷立心想,什麼意思?什麼話還見不得人了?

他跟進內堂,裡面很黑,啥也看不見,正要喊話,忽覺背心一陣陰風颯過,卻是齊宛柔靠他背心貼來。殷立不知因由,本能的想轉身,可還沒等他動,就讓一把匕首架在了肩頭,他道:“齊宛柔,你叫我進來,就為了這樣?”

“你哭的什麼喪,你是羞辱我吧!”

齊宛柔把刀刃往他脖子邊使勁靠了靠。

殷立感覺脖子一亮,趕緊偏頭躲了躲。

而後氣道:“我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齊宛柔沉默片刻,提提嗓門惱道:“你來弔喪說什麼不好,幹嘛要提婚約!一紙婚約的事,南陽侯居然想了兩年,他當時沒表態,今天卻說想通了,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你們當我齊人是什麼!難道我齊國女子都嫁不出去了,非要黏著你們殷人不可!”

殷立聽著這話,只覺好笑:“喂喂,我說姑奶奶,你把話說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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