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大口嚼著粿子,吃著吃著,眼淚不受控制流淌下來。
要是當年有這些糧食,不,哪怕就多那麼兩三捧, 自己的家人也能堅持下來,自己的女兒,大概也有那孩子一般大了。
當年沒能讓女兒活下來,好在這次自己沒有失手,想到這,男人露出欣慰的笑容。
“抬起頭!”
“這個不是。”
“那個也不對。”
“別吃了,把頭抬起來。”
……
一群乞顏侍衛挨個觀察著這群俘虜的臉頰,好像在找什麼人。
【我的事發了?!】
男人擦了擦眼角,緊張的左顧右盼。
臨時搭建的長屋只有兩處出口,都有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把守。
眼見乞顏侍衛已經查到身前,男人急忙低下頭,用力往嘴裡塞著粿子。
【再不吃就沒機會了,這乾糧可真好吃啊!裡面竟沒有石頭和樹皮。】
男人把嘴塞的鼓鼓囊囊,又趁機藏進袖口裡兩個。
“抬起頭。”
侍衛示意著男人。
那漢子豁然起身,張開臂膀,合身撞向乞顏侍衛。
措不及防之下,竟被他帶倒兩人。
驚呼間,那漢子左躲右閃,往人群中鑽去,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大門,只要混入居民區,這些蠢笨的貴族士兵就不可能找到自己。
“抓住他!”
“勿傷他性命!”
乞顏隊長高聲急呼。
侍衛們蜂擁而上,可隊長命令在前,一群人身著甲冑本就不便,赤手空拳的一時間竟然捉拿不住。
男人發現領頭之人,兩個健步竄到門口,矮身下潛躲過侍衛,起身出手,一把薅住隊長護頸猛地拉向自己。
慌忙間,乞顏隊長急忙推手阻攔,豈料到,此舉正中那漢子下懷。
他借勢發力,將隊長推開一個身位,接著右腿插入對方襠中,向右後方勾對手左腿,一個漂亮的跪式得合勒,將乞顏隊長撂倒在地,鋒利匕首抵住他的咽喉。
“退後!”
“都退後!放我出城!”
“我不想傷人性命!”
男人右腿緊緊壓在乞顏隊長胸膛,戒備的眼神掃向四周。
寶魯日邁步而入,看著被壓在下面的手下,以及臉帶著金印,一臉桀驁的男人,嘴角帶笑激將道:
“好身手!好漢子!”
“可敢與我放對?”
“你若贏了,今天就放你出去。”
那漢子絲毫沒有遲疑道:
“有何不敢!就怕你輸了不認賬。”
寶魯日拍著胸脯承諾道:
“我松原一郎從來說話算話!一口吐沫一個釘!”
“告訴我,你的名字!”
那漢子抬腿放開乞顏隊長,將手指捏的噼啪作響,起身自通道:
“俺叫速不臺。”
“咱們比摔跤還是器械?”
寶魯日大笑:
“速不臺,很響亮的名字,就是腦袋不太好使。”
“咱們今天比誰人多!”
“來人,給他押起來!”
數名重甲侍衛手持刀盾威逼而來。
“松原一郎!我……^%*¥《!!!”
“你&$+*%!”
“我要%&!:38—:2……”
速不臺破口大罵,形容詞從動物到親屬,讓枯槁生澀的庫吉特語瞬間變得豐富多彩。
可惜雙拳難敵四手,速不臺的摔跤技術再好,被數名重甲士兵圍在中間,刀背斧柄一頓猛敲,狠狠捱了幾記重擊,也只能抱頭倒地,捆縛著押到了寶魯日面前。
寶魯日沉吟道:
“咱不知頭人找這逃奴幹嘛,這傢伙性子著實烈的很,罵人也實在厲害,還是給他塞上的好,別惹頭人生氣。”
寶魯日貼心的找了塊乾淨麻布,用刀柄撬開速不臺牙關,將麻布狠狠向裡懟了懟,給速不臺塞的差點把剛剛狼吞虎嚥吃下的粿子嘔出來。
一行人押著速不臺快步走出營房,留下一屋俘虜竊竊私語。
“那顏,臉帶金印的逃奴已找到,其名速不臺,如今正在外堂候著。”
捷希瑟小聲稟報著,他吃不準羅夏與這少年的關係,所以並未多說什麼。
“帶他上來,備些酒肉。”
羅夏停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