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3 / 4)

小說:驅魔人ⅱ 作者:無邊的寒冷

更白了,顯然包大同的話對他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但無論怎麼勸解、說服,他還是不敢說。一直磨到了中午,時間緊迫的包大同終於沒有了耐心,決定下點猛藥。

“別以為可以躲,他現在非常兇戾,你就是跑到外國去,他也有本事把你回來,除非你死了。你知道他已殺了多少人了嗎?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你。

高大的人渾身發起抖來,給人感覺就像半面牆要倒下來一樣,但這牆雖然沒有塌,卻“撲通”一聲跪倒在包大同的腳下,似乎精神上完全崩潰了,“我沒傷害德祥哥,我做這工作也是逼不得已。”他哭了起來,感覺非常怪異,“我甚至還替他擋掉了好多刑法,他不能怪我,他不能怪我!嗚嗚嗚。”

包大同連忙跑去把店門關上,生怕引得路人注目。

“把你所知道的全告訴我。”他邊說邊拿出一把符咒,“這些免費給你,非常有用,不要怕。”

東冠這些年來一直很緊張,但生活卻還算平靜,包大同突然到來,透露了遊牧之神他最害怕發生的事,那打擊是瞬間性的,嚇破了他的膽,此時心理防線瓦解,而那黃色的符咒又給了他一點心安,所以說出了所有壓在他心頭的東西。

當年段德祥被逼債,一家子都被關在段家不許外出,當然那些小刑罰,日常的打罵一點也不少。東冠因為和段德祥比較熟悉,時常暗中幫他。

那時候的段德祥非常慘,不僅自己被毆打和侮辱,還不得不看著老婆孩子受罪,做為一個男人,心裡一定不好受,找鎮上的人幫忙吧,大家都裝作不知道似的。其實他已經還不出錢來了,但地下錢莊的老闆總覺得爛船也有三斤釘,他肯定有地方去籌錢,因此不放過他。

而奇怪的是,那段時間他總在做噩夢,半夜裡會夢遊,跑到院子裡去挖土,然後自己扎到土裡喊:“我放你們出來,給你們討老婆,放過我!放過我!”

無論把他綁得多麼結實,有時還把門反鎖上,他半夜裡總是會自己鬆脫繩子,弄壞門鎖,跑出來做這些事。醒來就嚇得渾身冷汗,連口水也喝不下。

他這樣,鬧得那些天天看著他的人也害怕,都說別是他幫過什麼壞事,有冤魂找他索命嗎?

大家害怕,不也跟他呆在同一屋簷下,恰好段家對面是一家兩層的家庭旅店,所以全體搬到那兒去了,每天晚上把大門一鎖,幾個人輪流用遠紅外的望遠鏡偶爾觀察一下,段家人只要沒逃走,就不算失了職。

那天晚上,本來不是東冠負責觀察段家,但是他在睡夢中隱約聽到了哭聲,好像是作夢,又像是從某個地方直鑽到他耳朵裡,睡得香香的,全身的汗毛卻忽然都堅了起來,他也立即清醒了。奇怪的是別人睡得很踏實,應該輪值的那個人本來就和旅店的老闆娘不清不楚,這時候根本人影不見了。

東冠越想越怕,越想越不安,辨別了半天,似乎那聲音是從段家傳出來的。他本想翻身再睡,可又怕段家出什麼事,於是壯著膽子用望遠鏡往段家望去。

這一看不要緊,當時差點嚇破他的膽。

就在段家的大屋裡,段德祥正用繩子用力勒住他老婆的脖子,她老婆拼命掙扎,就像被宰的雞一樣撲騰著,兩隻細瘦的胳膊虛空抓著,腿也徒勞的蹬著地面,叫得時候發出嘎嘎嘎的可怕聲音。

可段德祥一點也不憐憫,直到老婆斷了氣。他又轉向他才七、八歲的兒子。

那孩子嚇得都傻了,褲子也尿溼了,連掙扎都不會,就這麼任他父親在遊牧他脖子上套上繩套,然後給掛到了房樑上,身子像個破布一樣,蹬了兩下腿就斷了氣。

當時東冠也嚇傻了,只覺得一股說不出的寒襲遍全身,居然沒想起來去救人,或者叫醒同伴去看看,就那麼呆呆的盯著段家大院,眼睛好像被粘住了一樣。就見段德祥站在原地僵了一會兒,自己也拴上了個繩套,把自己吊了上去。

他掙扎得很劇烈,時間也很長,像是被活捉的老鼠,彷彿連繩子也會斷掉。而一邊的東冠卻感覺彷彿上吊的是自己,因為他呼吸困難,想叫人卻連聲音也發不出。

段德祥的身體在半空中晃當,旋轉,當他的臉面對旅店的方向時,東冠看到他的臉紫黑紫黑的,可是一雙眼睛卻大睜著,帶著說不清的怨恨和絕望,頭歪斜著一個不可能的角度,舌頭吐出好長。

東冠昏倒了,不知道是因為驚嚇還是因為不能呼吸。

其實做他這一行,不是沒見過死人,但當他看到那一幕,就是感到一種從內心深處散發出的恐懼,扼緊他的心臟,彷彿一瞬間死亡降臨,段德祥絕望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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