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尋常!
她此次回京,怕是也絕非認親!
寧湛不願深究,只當她許是知道寧禮琛謀害沈府,這才恨透了寧禮琛,至於那些連他都猜不透的謎團,蘇輕默不說,他便不問。
“國事其實…並不及你!”
寧湛苦笑道:“我今日前來,其實是想告訴蘇小姐,我…心悅於你!”
蘇輕默張唇,眸中透著些許驚訝。
雖她並非不明白寧湛的心意,可眼下聽見寧湛這般宣之於口,仍是有些猝不及防。
“小女何德何能…”剛一開口,卻被寧湛打斷了。
“蘇小姐!”寧湛打斷道:“你不必回應我!”
他垂眸笑道:“我本也不是要你回應的,寧禮琛被廢,可寧毓那人…”
寧毓深謀遠慮,且心狠手辣,極難對付。
“若寧毓知道我有意於你,定會以為我要拉攏寧國公府,十之八九會對你不利!”
“且日後若我…”寧湛抬眸看向蘇輕默,含笑道:“本殿總不能連累了你便是!”
大局未定之前,他斷然不會立蘇輕默為妃的!
蘇輕默心下一動,不知是愧疚還是感動,蘇輕默心亂如麻,並不好受。
卻聽見寧湛說道:“所以你不必回應於我,我只想與你說,若日後當真大事能成,本殿希望,站在我身邊之人,會是你”。
說完,寧湛便轉身離開了碧空院,倒是並未多留。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乞巧節那日,他本想邀蘇輕默遊湖,卻怕寧毓察覺,會對蘇輕默不利,也怕蘇輕默會拒絕於他。
只派暗衛去檢視了一番,幸而蘇輕默並未與誰獨過,而是與孟府和趙府之人同過的。
他今日來,便是想告訴蘇輕默,他心悅於她,並非不想立她為妃,只是怕牽連了她!
寧湛想給自己一個機會,給自己一個留住蘇輕默的機會,便來了碧空院。
卻不曾想…
蘇輕默那句‘何德何能’,僅僅幾個字,寧湛便懂了。
蘇輕默,無意於他。
只能是落荒而逃了。
而蘇輕默看著寧湛離開的背影微微嘆息,雖未做一聲,卻是滿心愧疚。
燕寧…
要出事了。
這一日,早朝。
“項棟,你上奏說要將株連罪責限定年紀,是何意?”燕寧帝看著項棟,頗有些不悅。
“回陛下”。
項棟上前一步,恭敬道:“微臣前幾日翻閱各地府衙上交的卷宗,發現前年一起潯州販鹽案,數十名鹽販子被就地滅門,微臣檢視了一下當時滅族的人數,每家十餘人,這上到八十的老人與六七歲的孩童也就罷了,便是連五六個月的嬰兒都要被殺,所以微臣以為…”
項棟懇求道:“幾個月的孩童,尚且不明人事,臣斗膽向陛下求旨,販鹽這類罪行,可否..不波及家人啊”。
“亦或是…”項棟提議道:“可以設定一個年齡,三歲以下的孩童,可否不必誅連?鹽販子固然可恨,可他們多數也是因生活所迫,無奈之舉,還望陛下留其家人一條性命”。
而此時,眾人聽後卻是四目相對,更甚者已竊竊私語。
“這…”一名年長的老臣說道:“這鹽販子在我朝律法中,並不株連全族啊!”
本就是隻治一人之罪,從未株連全家啊!
眾人紛紛點頭,疑惑的看著項棟。
倒是有幾人突然想起,前年潯州的販鹽案,陛下分明是交給了…
二殿下!
潯州靠海,鹽販子向來猖獗,當時二殿下親自去了潯州,自那以後,潯州當真是消停了!
怪不得,原來二殿下竟是這般雷霆手段!
滿門抄斬!
可…
連五六個月的孩童也不放過,怕是有些殘忍了。
而此時,燕寧帝也想起了此事,他眯著眸子看向寧毓,冷聲道:“那年潯州鹽案,可是你去做的?”
寧毓上前一步,說道:“父皇,的確是兒臣辦的,當時潯州鹽販猖獗,官府抓捕時,不僅不知悔改,還大言不慚,說朝廷鹽貴,不顧百姓死活,口口聲聲詆譭父皇,兒臣這才讓潯州知府抓了滿門”。
寧毓面上不慌不忙,心裡卻是怒極,這該死的項棟,無事查閱地方卷宗做什麼!
項棟卻是說道:“原來是這樣,可…”
項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