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正是此畫。”老魏頗有些自得的回答道。 而章宗寶看了一眼方桌上的古畫,兩道濃眉卻是蹙了起來,忍不住開口道:“老魏,你我也算相識數十年,你更是知道我買這宣爐是為了什麼,何必事事與我作對?” 奈何老魏根本不搭理他,氣的章宗寶呼呼喘氣。 也許是怕沈愈不重視他的這幅畫,老魏又對沈愈鄭重其事的解釋道:“這幅畫是我花重金在一位老藏家手裡求來的,絕對的名家真跡,小沈你精通字畫鑑定,應該也看得出來。” 沈愈點了點頭表示知曉,但沒有說話。 因為剛才一團寶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自畫中現出,然後化為一團霧氣從他掌心進入身體內。 沈愈登時感覺全身都是涼颼颼的,別提多舒服了。 但他心裡卻也是一緊,要知道這鑑賞臺上可滿布攝像頭,不知道這種情況會不會被人發現。 不過細細想了一會,也就釋然了,寶光別人肯定是看不見的。 因為自己默唸鑑寶的時候,古董上方凝聚而出的光團從來沒有人表示過驚詫。 這應該就好似兩塊磁鐵,寶光算是一塊,而自己的鑑寶金瞳算是一塊,只有兩者同時具備它們才能連線在一起,不然就是空氣。 第二,就算攝像頭拍到了,也頂多以為是光線的問題,因為寶光的速度快到沈愈都沒看清它是什麼顏色的。 取出白棉手套戴好,又拿出手持高倍放大鏡,他開始認真的看起畫來。 蕭老,吳老,柳東陽,董鵬程這些大佬下了鑑賞臺都去貴賓休息室找馮老喝茶去了,他們這些人裡最年輕的也都年過七旬,整整一上午時間呆在這頗為吵鬧的拍賣大廳也夠累的。 他們這次來參加寶緣舉辦的拍賣會,除了給章宗寶面子外,主要也是幾個老朋友能聚在一起說說話。 這些大佬的離去,讓貴賓席眾人緊張的心情為之一鬆。 反正現在也不拍賣,很多人就找相熟的朋友聊天去了。 坐在鄭從遠後排的李胖子也鬆了口氣,他先是將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兩個,然後又朝四周打量了幾眼,確定身側沒什麼人後方才神神秘秘的與第一排的鄭從遠小聲道:“鄭兄,老魏也參合進來,這下估計有好戲看了,不如咱們也湊湊熱鬧去?” 鄭從遠頭也不回淡淡的道:“無非就是魏老闆也看中沈愈的那尊宣德爐,這有什麼好戲看?” “你以為魏老闆真就喜歡宣爐?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喜歡字畫的,他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章老闆跟小沈談價的時候插這麼一槓子,難道你就看不出點什麼來?” 鄭從遠好似明白這裡面的事不簡單,不過他的身份不可能直接八卦的去問,而是繼續淡淡的反問:“不是喜歡宣爐還能是什麼? “人不一定非得喜歡一種古玩,比如我,雖然喜歡玉器,但也喜歡字畫,瓷器。” 李胖子笑了笑:“非也,非也,章老闆的拍賣行叫寶緣,而魏老闆的酒店與飯店叫宜緣,鄭兄你就沒感覺這裡面有些不對勁嗎?” 鄭從遠品了品還真有些意思,魏駿傑的小名好像叫作魏宜。 宜緣,寶緣,是有些意思啊。 鄭從遠想了想,他倆確實是差不多同時創業。 在八十年代初。 一個做金銀首飾順便倒騰古玩。 一個開飯館與小旅館。 更是差不多同時發家,不過章宗寶的事業明顯發展的更好一些。 想到這裡鄭從遠壓低聲音,“難不成這個緣字真是某位女士的名字?” 李胖子嘿嘿一笑,一副你問我算是問對人的表情,“很多人以為章董合夥人的名字帶有一個緣字,但其實他的夫人叫作沈緣。 “而章董的夫人曾經又是魏駿傑魏老闆的初戀,這裡面關係很複雜,所以魏老闆一直看章董不順眼,事事都找茬。 “但章董覺得心裡有愧,也不好意思發火,很是遷就老魏。” 鄭從遠恍然大悟,“要這麼說,那咱們還真得上去瞧瞧了。” 說完,他還真就起身再次朝鑑賞臺走去。 李胖子見狀連忙也跟了過去。 鄭從遠作為楚州有名的富商倒不是說已經八卦到了這種地步,他是想看看老魏拿出來的是什麼字畫。 畢竟想把有瓷中之皇的柴窯給壓下去,進而獲得沈愈的宣爐,那肯定得是名家真跡,弄不好就是一副宋元名家的稀世奇珍。 其實臺下一些閒的無聊的看有人與章宗寶競爭沈愈的宣爐早就來了精神,不過礙於情面誰也沒有第一個上臺。 看到鄭從遠與李胖子上去了,頓時跟著也圍了上來。 …… “小沈,這張佚名畫不錯啊,不知道叫什麼畫名?”鄭從遠緩緩問道,他上來看了一番根本看不出什麼來,索性直接開問。 沈愈放下手中的放大鏡笑了笑:“這來源於一個傳統的歷史故事題材,叫作《十八學士圖》。” “可以詳細說說嗎?”人群裡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