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甚至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一秒,彷彿她睡衣後的那些迷人風光只是一層毫無看頭的皮。
他直視她,又成了那個冷靜自持的江衍:“蔣佳然,我江衍不是吃素的,我會自己找到她,到時候,希望你還能笑的這麼自信。”
蔣佳然的目光一瞬間冷了下來,笑意凝固在唇邊,可也不過是一瞬,她重新勾起唇角,笑意比之前更甚,也更冷,她氣定神閒的看著江衍:“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
江衍乾淨利落的起身。
身後,蔣佳然將睡衣重新一裹,又點了一支菸,聲音淡淡的落下:“哦,對了,最後再提醒你一句,你要動作快點兒,否則,那女人很有可能堅持不到你救她那天。”
“你要對她做什麼?”江衍腳步一頓,神經像是被人挑了出來,劇烈的刺痛,他回過頭,透過煙霧看著蔣佳然,唇線抿成一條直線。
“做什麼?”蔣佳然咯咯的笑:“我的手段你應當知曉。”
江衍站在原地,整個人陰鷙的像是從冰裡刻出來一樣,他靜了幾秒,猛地衝過去,大掌一把扣上蔣佳然纖細的脖頸:“我警告你,別碰她,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蔣佳然臉很快漲紅,連眼眶都聚滿了水汽,可她依舊咧著唇角看著他,從喉嚨裡艱難的擠出一句話,一字一句:“我早就生,不,如,死!。”
唇邊的呼吸一點一點兒減少,大腦開始變得空白,蔣佳然透過一片朦朧的白光去看江衍,他整個人冷的像是從冬日的寒冰裡撈出來,他是真的想要掐死她。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江,江衍,如果我死了,你就再也,再也見不到她了。”
江衍像是被點醒,瞬間回魂,他看著她,許久,終是一點一點鬆開了手,卻依舊死死的盯著她,像是要將她剜碎:“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
“為什麼?”蔣佳然劇烈的咳嗽,許久才平靜下來,她的唇角浮現一抹陰狠的笑意:“就算是下地獄,也總該拉個墊背的,江衍,我這樣痛苦,你們也別想快活。”
江衍沉默,幾秒,才又開口:“佳然,你跟從前真的是一模一樣,沒有一絲的變化。”
“那又如何?”
“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收手吧,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蔣佳然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她深深吸一口煙,然後仰起頭眯著眼看江衍,目光裡盡是嘲諷:“你是來勸我的?你應該知道,我的決定從來不會改變。”
“蔣佳然!”
“要麼答應我的條件,要麼,兵戎相見。”
江衍凝視著她,許久,他開口,一雙狹長的眼如同甦醒的野獸,眼底盡是嗜血的光:“她要少一根汗毛,我會讓你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蔣佳然輕哼一聲,沒再說話。
無言的對視後,江衍轉身離開。
樓下,他坐進車裡,卻並未立刻離開。
他點了一支菸,降下車窗,冷風從窗外吹進,卻不能緩解心口的壓抑。
他抬手按了按太陽穴。
是他疏忽了,他早該想到,以蔣佳然的性格,根本不會輕易放棄。
他們之間,註定會有這麼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他眯著眼,吸一口煙,煙霧竄進肺腑,又烈又猛。
他沉穩的看著前方,目光裡盡是冷靜下來以後的運籌帷幄,十足的血性。
沒什麼害怕,現如今的蔣佳然什麼都不是,想必也翻不出什麼大浪。
相信只要短短几日,阿歌就會重新回到他身邊。
十分鐘,一支菸恰好到頭,他伸手掐了煙,撥通了聶遠的號碼。
多次深夜被擾,聶遠儼然已經習慣,他看一眼手機螢幕:“總裁。”
“找幾個人來香亭水榭23號秘密安裝監視器,另外,派人給我跟著蔣佳然,她所有的動向都要第一時間向我報告,越快越好。”
本來還稍稍有幾分殘餘的睡意,聽到江衍的吩咐,聶遠瞬間清醒的不能更清醒,他攥緊電話:“總裁,出什麼事了?”
“你不用管,把我交代你的做好就行。”
“江總,你告訴我,是不是夫人。。。。。。嘟嘟嘟。。。。。。”話還未說完,電話被切斷了。
聶遠盯著手機螢幕,深呼吸幾秒,壓下被忽視的怒火,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下床辦事。
江衍又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江衍,你小子又惹什麼事了?”
“我太太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