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誓言是不能亂髮的,一旦起誓,那就要準備好承受後果。
楊文盯著陳澄很久,道:“值得嗎?”。
陳澄將自己的嘴唇兒都咬出了血,沉聲道:“又有什麼不值得?”。
“我的意思是,非要賭這種必輸的賭約?不換點別的?”。
楊文嗤笑著搖頭,陳澄卻是愣在原地,想了很久,他才明白……從一開始,楊文就沒正眼瞧過他,跟他較勁,也不過是試探他一下,並且試探出他陳澄身後有人只是。更沒正眼瞧過童生試、秀才試,在他眼中,那都是最簡單的事情,不值一曬。
面色蒼白的陳澄還是狠狠地盯著楊文,道:“如果你贏了,你說的這些話代表著你的魄力,可如果你輸了,那就是空話、大話……”。
“也對!”,楊文一笑,低頭扭了扭肉滾滾的青毛狗崽子的鼻子,道:“那就賭一賭,看看是我會被碎了智海成為白痴,還是你這個被人指使的過河小卒慘遭橫死!”;頓了下,他又認真的看著陳澄的眼睛說道:“你放心,我會用堂堂正正的手段來證明,我從不會讓我的對手失望!”。
陳澄失魂落魄的靠著牆壁滑坐在地上,他能夠感覺到楊文的強大信心,那說明什麼?那說明所謂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遠不是那樣簡單的存在,他很有可能早有準備!揹負了那麼多年的草包名聲,現在,他終於要露出磨礪好的鋒利牙齒,可笑自己還受人指使……
深深的無力感讓剛毅的陳澄失魂落魄,就連往日視若珍寶的書卷落在地上沾染了塵土也毫無察覺,蜷縮著肢體,彷彿與整個世界隔絕。
楊文也坐到了地上,撿起石子,一個一個的向外丟,然後指使青毛狗崽子滾動他那肥的不像話的球狀身材,呼哧呼哧的去艱難撿取叼回來,玩的不亦樂乎。
也不知過了多久,書院山上的聖廟中,傳來悠揚的鐘聲,那代表著苦讀書的學子們迎來了一點休息的時間與進食的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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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風言二三語
午時,一直以為大學書院根本沒有多少人的楊文終於是開了眼界,也讓他對此大為感嘆:眼見為實。不怪他,他才來大學院多長時間?更遑論今早他還是壓著時間點到的,在他之前的學子早已經自己鑽研學問了,在他之後,也只有一個因為要照顧家中老母而晚來並且被他捉弄的房允而已。
正如陳澄所說的天道不公,有些人生來就是富貴之家,有些人生來就是窮苦之人,所以,在午時這個吃飯的時間段,就能區分的很清楚,哪些是寒門弟子,哪些是世家弟子。
學堂裡剩下的都是從家裡自己帶了珍饈美食的富家弟子,而考慮到窮苦人家的不易,大學書院會提供給他們免費的午餐,就這樣,還有許多人捨不得吃,僅僅吃上一點,然後餓著肚子包起來,準備帶回家去。
既不想去跟人擠著領取飯食,又自己沒帶東西吃的楊文,只好跟他相識的幾個人蹭飯吃,比如說鉅商之子褚胖子,比如說林小侯爺,比如說昭王……
在昭王的注視下,楊文毫不客氣的將他帶來的那盤水晶魚片端到自己面前,就著從林小侯爺那裡拿來的黑米蒸糕優哉遊哉的吃著,偶爾還夾兩筷子褚胖子食盒中的五色雞絲,儼然惡霸似的模樣,吃倒也罷了,嘴裡還品頭十足,這個火小了,那個炒的太老了,氣的那三位嘴角直抽搐。
這些也就算了,那隻青毛狗崽子算怎麼回事兒?大爺譜擺的比他那個靠山王世子的主子還牛氣!
靠山王是碩果僅存的異姓王,所以,昭王是皇姓,本名姓李名馭,是當朝聖皇的侄子,年紀比楊文大上一歲。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昭王李馭嘆道:“真沒想到啊!三年不見,你這個禍害比從前更可恨!本王就在想,魏師怎麼不拿黑玉戒尺狠狠地抽你丫一頓!”。
楊文不屑的用象牙籤兒剔牙,道:“屁的本王,在我面前還擺什麼王爺的譜!切!那老古板的確是想打我來著,不過本世子天生的體弱多病,他要敢打我,沒準兒我就敢死呢!”。
昭王李馭與林小侯爺對視一眼,看著面前空空如也的食盒,齊齊的嘆了口氣,恨恨道:“那你現在怎麼不去死?”。
楊文無良的大笑後,看著這兩位道:“以前在一起玩兒的時候,我就尋思,哪怕將來的某一天看到褚雲飛這個死胖子功成名就,也不用覺得奇怪,因為他腦子本來就好使,倒是你們兩個出現在大學書院且拜在魏師門下讓我很奇怪,我說……你們也不會是像我這樣進來的吧?”。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