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3 / 4)

機返回華盛頓前,要我向孝勇索取他私人專線電話,以便遇到緊急狀況可及時聯絡。但當我向孝勇轉達錢復的要求時,他居然要我轉告,請他打“長途臺”(二叄七一七一七)即可,這個電話是當時許多高層官員都曉得的一支專線,透過它就可在緊急狀況下代為查出各要員的家中電話,甚至輾轉直接聯絡到本人接聽。顯然孝勇並不願將他家中電話或他自己的專線給錢復。從這件小事上,可以看出孝勇那時的自視了。

叫我“孝嚴哥”

我在一九八六年出任“外交部”常務次長之後,和孝勇的交往日益增多,我本身的表現可能是促使他改變態度的原因。我在“外交部”的工作普遍受到民眾肯定,一旦形成了社會形象,我就不再是幾年前可以輕易壓制或排擠的了。我和孝勇在事業上更沒有任何利害衝突,我是謹守本分地在“外交”領域裡努力,而他則是在商界發展,性質上河水不犯井水,也就容易相互接納,進而共生共榮了。

一九八七年七月孝勇透過“鴻霖旅運公司”的合夥人邱創壽,也就是錢復先生的連襟,突然轉告我他想“正式認我作哥哥”,問我意見,我當然說好,我內心有喜悅也有驕傲。七月十五日晚,由邱創壽出面邀我和孝勇,到他仁愛路叄段和安大廈的住處一道用晚餐,算是不具形式的儀式,當場孝勇叫我“孝嚴哥”。邱創壽當場叫好,說早該如此,並且舉杯向我們敬酒。

事後我把整個經過告訴了美倫、孝慈和秦孝儀,他們也都很高興。秦孝儀後來還告訴我,他曾把這件事轉報了父親,經國先生笑笑點點頭,雖然沒說什麼,顯然很愉快。秦孝儀說,看來孝勇這個決定,事先並沒有請示過經國先生,更可以看出孝勇的真誠了。

但是,過了十年,一九九七年左右,萬萬沒料到,由於政局的急遽變化,孝勇卻與我漸行漸遠,實始料所未及。回想當晚的“認兄餐會”,好像就在幾天前才發生一樣,稱兄道弟的情景猶歷歷在目,孝勇卻早已作古。一段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親情,卻被無情的政治扭曲而撕得粉碎,真叫人擲筆叄嘆!

父親豁達的生死觀

孝武在父親過世第叄天(元月十六日)和我會面後,就打電話給孝勇,要他安排我和孝慈去榮總瞻仰遺容的事。孝勇在當天約我見面。我在四點鐘整趕到他在仁愛路八樓的辦公室,還沒坐定,他便急著說,父親過世的事發生得太突然了,請我去是想知道,我和孝慈是不是要去見父親最後一面?我說已和孝武談過,愈快愈好,他立即說,沒有問題,只是當天不行,可能要隔一兩天。我說尊重他的安排,同時問了他有關十叄日發生事故的經過。他很有耐心地做了追述。談話中,看得出他對醫療小組的處置方式也相當不諒解。少頃,他主動告訴我,父親安葬地點已選定在慈湖旁邊,叫作“頭寮”的地方,而且定在月底叄十日奉厝。孝勇兩眼紅腫,顯得很疲倦和沮喪,並且很感性地說:“父親生前曾把你們的事告訴過我,而且對你感到驕傲。你和孝慈的事,老夫人也曉得。”

此外,孝勇那天還透露了一件外界迄今毫無所悉但十分重要的事。他說,父親生前曾跟他商量,希望在身後火化,並將骨灰撒散各地即可,孝勇認為茲事體大,所以回 父親說這不是個人的事,恐有不宜,父親聞後默然未語云雲。

父親確有身後火葬的想法,只是孝勇個人覺得不妥,而未照辦。當蔣孝剛於二○○四年年初面告方良女士,和他母親商量後,已於元月二十七日去函“國防部部長”湯曜明要求將祖父和父親移靈五指山時,我把孝勇曾提到父親生前有火葬之意的事告訴了孝剛,讓他對兩蔣後事的處理能有較周延的瞭解。此時若提火葬之議,所涉太廣,也可能為時太晚,但我必須不避諱地將此據實道出,俾讓國人瞭解父親經國先生對自己後事的處理,在生前是有交代的,他有豁達的生死觀。

呼風喚雨不再

孝勇比孝武小四歲,比我小七歲,我很珍惜一九九○年前後和他日趨和睦相處的歲月。一九九○年,我以“海工會”主任身份前往加拿大訪問,特地前往蒙特羅一趟,那邊國民黨的海外黨部很小,黨員也不多且均系老僑,真正目的是想去探望孝勇並安慰安慰他。那時他已舉家移民蒙特羅。

我在參加一項晚宴活動後趕到他家,是在郊外山區一幢相當寬敞的獨立洋房。見到面,他顯得很高興,還親自開著購買不久、爬山專用的吉普車,很得意地載著我到一處山頂去鳥瞰蒙特羅全城的燈火夜景,的確相當壯觀而有特色。四十分鐘後回到他家,進到屋內他太太方智怡也出來作陪,大家聊得很開心,對我能這樣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