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手裡,道:“小心著點兒。”範忠庭搖搖頭笑道:“你咒我麼!我且是命大福大之人,料是無虞,這且用不著。”賀雲鵬凝著他道:“少東家,收了亦是無害。”範忠庭愣了一下,不言聲將匕首藏在懷中。
當下,賀雲鵬在前,範忠庭、李樹春大踏步隨那二人朝那祠門走去。一進門檻,早見林二不言聲將門掩上,將一根胳膊粗細的頂門柱扛在門下。
略略適得些昏暗,見堂前正中塑了兩尊塑像,一男一女,各抱塊笏板兩邊坐了,色彩甚是亮堂。兩像均咧了嘴露出笑容,其下是一條長條案,上擺放香爐,麻香、紙張,香爐內粟米盛得沒了邊沿,上插一柱香,香灰長及尺餘,儘自燃燒。左右各開有側門,從一端進入,方覺是處偏室過廓。過廊約丈餘深淺,一陣涼嗖嗖的山風撲面而來,往裡走顯見已是進入山腹。
廊頭漸近。不防那三良從何處撥了一處機關,正中石壁上竟“嗆啷啷”一聲響,開得一處門來。
門下是一道窄窄的石梯,曲曲彎彎,繞過一處石壁眼前卻豁然開闊。原是間開曠場地,竟有三五畝大小,陽光從左側壁的一線石縫間透進來,只是空無一人。
三良笑道:“你們且等等,我們進去叫了人來。”
便見那兩人直直順一道石縫進去,不大一會,便傳過一聲沉悶笑聲:“你兩個小鱉子倒會做生意了,有白花花的銀子送上來,爺且去看看。”
三人這才看清,從石縫中竟接邊湧出十大幾號人來,均短裝棉肩罩,下身深淺不一著了肥大棉褲。領頭的是一名年約四十多歲的漢子,黑紅臉膛,唇下留一叢黑森森的鬍子,神色冷峻,倒揹著雙手站在當地。從身後走出一個同樣年紀的漢子,瘦臉盤,窄條眼,面上兒笑兮兮的,將腿支在石巖上,叫道:“是這夥子人麼?”
三良和林二忙趁前道:“是,關爺,他們是咱大同人,有心做成這筆生意。”
李樹春小聲道:“想必是關世成了,那個是姜獻豐!”賀雲鵬點點頭,道:“正是他,他想是沒認出我來。”正要說話,不防關世成叫道:“用得你說,他們沒張嘴麼?你們是哪裡人,來這裡做甚?”
賀雲鵬一抱拳道:“大同人,聽這位兄弟說有生意做,便上得山來。”關世忠笑道:“生意?跟我們做生意,可是費著勁兒,卻怕你們是強人,奪了我等生意去,我兄弟們喝西北風去!”
“老關!”姜獻豐道,“我們手下倒是有些從晉中販來的車糧,既是大同人,想來可是能談得攏些。”
關世忠笑道:“老薑,我是嚇他們一嚇,既是有生意做,早早脫手了不乾淨,兄弟們也能討上個媳婦兒,摟熱被窩,享那快活去”一句話說得眾人大笑。
“你們且上來罷。”姜獻豐一招手道。
三人順石縫跟著一干人進去,卻是一間可容數十人的大石廳,四壁掛了十數盞油燈,將那石廳照得通亮。
關世忠一指對過一條長桌,道:“坐那兒罷。”
三人正要落座,忽聽得一聲巨響,身後三寸厚的高大木門竟自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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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血光飛濺獻豐凜然赴商路]
第六章血光飛濺獻豐凜然赴商路
胸有成竹雲鵬謀略繪前局
姜獻豐眉稜一挑,突地一聲冷笑道:“哪裡來的奸細,報上名兒來,否則老子的刀劍可是六親不認!”老關愣愣地看看一臉怒色的姜獻豐,又瞅瞅範忠庭等三人,方醒悟般嗆啷啷抽出隨身腰刀,道:“老薑,莫不是官府的底兒,恁賊如此大膽,敢獨獨三人闖我邊家寨麼?我看你等卻不是要我車糧,卻是要我和老薑的人頭來了罷!”
賀雲鵬卻待作聲,被範忠庭一把拉定,朗聲道:“這位朋友,我們卻是大同商家,來此作筆生意。你需些銀兩,我們獲些利兒,若可願意,價錢自可商量,若不成,留些仁義原便是了,何苦要將我等與官府牽連一處。這個贓栽得未便有些大了,莫不成各位要將我等連人帶銀錢一併黑了去?”姜獻豐道:“商人?你卻哄我不得。天下哪裡有商人捨近求遠的理兒?”李樹春拱手道:“這且讓我等委實不解,商人便是商人罷了,聽得有人充了官大爺、舉人老爺的名兒,卻不聽得有人倒願充了我等商家大頭,看來,我等商人在江湖中原也有些名份。我等即非商人,你且說說這個捨近求遠的話兒,卻作何解?”姜獻豐道:“即是大同商家,縱觀大同、左雲、右玉一帶原本是產糧之地,豐裕充實,餘糧儘可夠你商家購收,何苦折了我邊家寨苦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