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三個月內必得有二萬兩銀子的本金兒!”賀雲鵬道:“正是。少東家,你看呢?”
範忠庭抬頭一陣思忖,又凝神望了那窗外仍不住飛落的雪花,道:“銀兩的事不用你們操心,我自去想法子。大不了,真將這鋪門關了,迴天延村去便是!”
一番悽悽傷傷的話,說的眾人心下不禁一沉。
那頓臘八粥自是吃得沒滋沒味了。
連著幾日,範理陽在東門外驛道邊下的客店旁守候,那鋪門卻是緊閉,不見一個人影出入。問得周圍百姓,稱此店原為一個本地商家開著,後經營不善已是關門多時。至於裡邊來往人等,竟是不曾見得。
看看午時已過,那天色卻是陰沉,大團大團烏黑雲朵浮了滿天。雖沒一絲風,因其連著兩天飛雪,那天卻是凍得出奇。驛道上兩行深深的車轍處輾壓得結了厚厚一層,路兩邊的樹枝上綴滿了雪團。遠處天際,那重巒疊嶂的山巒竟也披了一件白撲撲的外衣。出城入城的人馬車流自比平日裡少了許多,人們大都緊緊裹了衣物,急匆匆地來去,滿世界竟是靜寂異常。早已冰結的護城河面上鋪了厚厚的雪粉,象一條齊整的玉帶,一路南上西去。天穹之下,只餘了高大的城牆呈出一道巍然的灰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