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沒有完成自己的歷史使命前也不會退出歷史舞臺。
歷史註定了這支犯下累累罪行的軍隊一定要滅亡,所以它沒有見好而收,全身而退的資格。
這不,剛剛還在垂頭喪氣的皇軍參謀們,又像打了一針興奮劑似的氣宇軒昂了。
出了什麼事?德國有個叫希特勒的瘋子,在歐洲打起來了。
有一類戰犯叫“參謀”(四十二)
先得把日本陸軍和德國的淵源及其日本陸軍怎麼上的那輛軸心國戰車說一下。日本陸軍親德,原因有相當多。從一開始建設近代化陸軍時山縣友朋,桂太郎等從普法戰爭的結果就決定下來了要學德國,後來請來的陸大的開山教頭梅克爾少校也是德國人。
還有一個語言上的原因,日本陸軍裡只有陸大畢業生才能爬上去,而陸大畢業生裡陸軍幼年學校出身者佔大多數。日本普通中學的外語是英語,而陸軍幼年學校的外語是德語,俄語,漢語三者選一,就是說陸軍幼年學校出來的人不懂英語。
而所謂“軍刀組”(畢業成績前六名)更是幾乎為幼年學校畢業生所壟斷了。軍刀組畢業,有選擇去留學的特權,那些人很自然地都選德國,沒語言障礙嘛。你看東條英教,石原莞爾他們全是留德的。到後來陸軍三大衙門(陸軍省,參謀本部,教育總監部)幾乎成了留德派的天下。
嗯,那德國在第一次大戰中輸得那樣慘,就沒有讓皇軍參謀們產生一點懷疑什麼的?
日本陸軍對德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失敗教訓是很重視的,專門派過人去調查。但不派還好,一派就更親德了。
怎麼回事?一次大戰德國慘敗,岡村寧次,東條英機他們在德國看到的是一片廢墟,堂堂德軍總參謀部裡面居然找不出一張像樣的椅子來請他們這些客人坐。但是裝著假腿,假眼的德軍參謀們就在那兒站著辦公,站在那裡從零開始準備復仇。怎麼不讓這些皇軍參謀們感動?
在東京軍事法庭法官們最後的死刑投票時以六票對五票僥倖逃離絞架的當時日本駐德武官大島浩中將就是這麼一位。
大島浩在陸大的成績一般,但是他有一個長處:德語好。不是一般的好,是完美無缺。他老爺子大島健一是做過陸軍大臣的,明治23年(1890年)開始在德國留過四年學,大島浩從小在家就說德語。
一般說來是“駐德大使館武官”對不對?當時日本可不一樣,叫“駐德武官”,和大使館沒關係,是參謀本部派出去的。連辦公室都不在一起,陸軍有陸軍武官處,海軍有海軍武官處,大家老死不相往來。為什麼這麼邪門?嘿嘿,“統帥權獨立”,不歸你政府管。大島浩沒事帶著手下20幾個人去喝酒,喝醉了就唱歌,唱德國歌。大島浩的嗓子一般,但是據說唱歌的韻味特別足,尤其是德國歌。手下人評價:“與其說大島少將是日本人,不如說他是德國人”。
大島浩可以說是出身名門,正好德國外長裡賓特洛甫也是慕尼黑貴族出身,兩人極為投緣,沒事就往一塊湊。但兩人的秘密會談紀要全部毀於戰火,要不然大島浩可能逃不過絞刑架。
這不,大島浩傳回來的訊息是德國人說想把原來的“德意日共同防共條約”再強化,加進“對任何一國的侵犯都認為是對其他過的侵犯。。。。。。不單獨媾和”等條款。提示的價碼是從國民政府撤退軍事顧問,對國民政府實行武器禁運。
政府方面堅決反對,理由太簡單了:這不是什麼防共的政治同盟了,這就是軍事同盟。本來就想利用那個協定去牽制一下蘇聯,現在成了和德國義大利聯合起來和美蘇英法真打了。所以1939年1月10日開始,平沼騏一郎內閣開了好幾次五相會議(首相,外相,藏相,陸相和海相會議)討論這個問題。米內海相,山本五十六次官和井上晴美軍務局長代表的海軍是堅決反對,板垣陸相代表的陸軍是堅決支援,而平沼騏一郎總理則不知道是什麼態度。一直拖到6月3日的五相會議上,才大家都同意不幹了。
空口無憑,畫押為證。五相都畫了押,當然也包括陸軍大臣板垣徵四郎。
這邊剛畫了押,板垣就反悔了。8月8日的五相會議上板垣劈頭就說:“陸軍的總意是以自動參戰為條件締結三國軍事同盟”。
咦,這就變卦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說不出話來了。
呆了半天,大藏大臣石渡問海軍大臣米內光政:“締結了同盟,就必須考慮德意日三國和英美蘇法四國開戰。而一旦開戰,80%是由海軍進行。現在想聽聽海軍大臣的意見,德意日海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