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的,是買給你們吃的。”
“買給我們?”葛佔水詫異道。
“是的,昨天我家那口子讓我買條魚,做成魚糕,給你們兩口子送去。也不知道你們愛吃不?”
“當然愛吃,就是——”葛佔水一時哽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隨口問道,“你會做魚糕?”
蘇寶蓮粲然一笑。她彷彿又回到了櫥窗下的擦鞋攤上,與一個和善的老頭無所顧及的交談。
“當然會,我做得可好吃呢!在我們老家,一到過年我就做魚糕,村裡人都來吃。”
“昨天還有人跟我說你不會笑,其實,你笑起來比他們都好看。”葛佔水感嘆道。
蘇寶蓮抿住嘴,將笑容收攏在酒窩裡。
葛佔水哈哈大笑道:“寶蓮,跟你在一起真愉快!”
蘇寶蓮哆嗦了一下,她沒想到他會這樣稱呼她。
張忠誠送完貨回到超市,看見於經理站在門口朝他招手,便跟進辦公室。
“坐啊。”於經理坐下來,問他,“怎麼樣,是不是挺累的?這是個體力活,你可要注意呢!”
“這活還累呀,在我們老家,農忙時才叫累呢。在過去生產隊,這活算不上全勞力,頂多記個小分。”
於水淼說:“那是農村嘛,這裡就不同了,在我們超市,你的活最累,算得上壯勞力,可是工資還不高。”
“這工資還不高哇,我們老家你就是一年忙到頭,也糊不住一張嘴。要是這工資再嫌棄,那可就忘本了。”
於水淼莞爾一笑:“要是老闆找的都是你這樣的員工就好了。”她從抽屜裡取出個紅紙包繼續說,“馬上就過年了,我們超市放兩天假,你也好好休息一下。這是我和老闆的一點意思,不多,你拿著。”
張忠誠拒絕道:“我才來上幾天班,怎麼能拿這個呢?”
“這不是過年嘛,平時你要,我還沒有呢!快拿著,讓別人看到不好。”
“我真的不能要,要了我回家睡不著。”
於水淼起身,執拗地將紅包塞進他大褂的口袋裡:
“你怎麼這麼磨唧,我是你的經理,不拿我開除你。”
張忠誠走後,於水淼反倒忐忑不安起來: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如此大膽地朝一個男人懷裡塞東西的,這個誠實敦厚的青年人,卻令她產生了這種勇氣和衝動。不知為什麼,這個青年人的到來,擾亂了她的心思,令她隱隱不安,產生了過平淡的哪怕貧窮日子的衝動。多年苦苦忍耐苦苦算計的東西,變得一文不值。
於水淼想入非非的時候,張忠誠又敲門進來了,他湊到她跟前說:
“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你們兩口子對我們太好了,可我們沒什麼可以報答的,昨天我老婆說要做點魚糕,給你們送去,也不知道你們愛吃不?”
“當然愛吃啦。”於水淼激動起來:“小時候,每到過年,我姥姥就做魚糕吃,我一看到她剁魚肉,一宿都睡不著,生怕睡著了,魚糕被吃光了。現在我們也買魚糕,可是機器做的,真難吃,沒想到你們也做。”
“我不會做,寶蓮會,她做得可好吃呢!那時一到過年,許獸醫都要走十幾裡的山路來我們家,名義上是給家畜瞧病,實際上就是想吃魚糕。”
“拿來了嗎,在哪兒呢?”於水淼顯得迫不及待。
張忠誠笑了:“哪裡有那麼快,早晨剛買來魚,晚上才能給你呢!對了,我們不知道你家在哪兒,怎麼送啊?”
“你就送超市吧,我在這裡等。”
在肯德雞餐廳,褚麗華桌前擺了兩個空杯子,她對李萬昌說:
“我還想再吃一杯。”
李萬昌說:“不能再吃了,不是我心痛錢,這大冷天的,吃多了不好。”
“那你給我買幾杯,我帶回去慢慢吃。”
“這大過年的,你吃它幹嘛,涼溲溲的。”
“你到底是心疼我,還是心疼錢?”
“你冤死我了,我就是再吝嗇,也不會在乎幾杯冰激稜啊!我是真的愛惜你的身體,吃壞了肚子難受是你。”
“那就好,身體還是我自己愛護吧,你買聖代就行了。放心,再難受我也不會找你。”
“可心疼你的人是我啊!”
在小杜的獨家庭院裡,一縷月光艱難地穿過窗骨灑到床上。
呂穎剛剛有點快感,小杜就癱倒在她身上,一股白漿噴進她的下體。
“你她媽給豬肉注水呢?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