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衣頃刻間褪落到腳踝上,他的眼前一片金燦燦的光茫。
她像一隻受驚的糜鹿,又像一條慌張的壁虎,從床上跳起來,緊緊地貼在他身上。
葛佔水心裡一陣冰涼
蘇寶蓮坐在床沿,幫著丈夫拔火罐。
入冬以後,小寶跟他們擠在一張床上,床窄,張忠誠半截身子空在外面,天天喊痛。蘇寶蓮就用火罐替他祛寒止痛。
張忠誠很享受地側著頭,裸著一小塊燒熟的面板說:“寶蓮,你說一個人得到了他不該得到的東西,會不會倒黴的?”
蘇寶蓮嚇一跳。
張忠誠笑起來:“我是說你呀!”他讚美,“寶蓮,你這個姿勢真美。”
蘇寶蓮:“伺候你當然美了,若是我伺候別人,就是醜八怪了。”
張忠誠:“那自然啦,我的老婆幹嘛要去伺候別人?”
蘇寶蓮:“你的老婆不伺候別人嗎?她難道整天呆在家裡享清福?”
張忠誠:“那是工作,工作沒有貴賤之分。你看我整天拖著板車,也沒覺得丟人。咱們養家餬口,掙得是血汗錢,只有理直氣壯才對。”
蘇寶蓮困惑了:“駝子掙得更是血汗錢,怎麼城裡人還是瞧不起她?”
張忠誠鄙夷道:“她哪裡是血汗錢,血汗錢是從骨頭縫裡流出來的,摔到地上咣咣響;她那錢是從男人口袋裡流出來的,充其量不過是賣身錢。”
蘇寶蓮不高興了:“她也是沒法子才賣身的,駝子你還不知道嗎,過去別說賣身,跟男的說句話都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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