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劉宗敏的傳令兵策馬跑到許平的帥旗前,敬禮的同時向他大聲彙報道:“第一騎兵翼堵住了三千多明軍,看旗號趙慢熊就在裡面,姓趙的拒絕投降,王太孫已經趕到準備消滅他們。”
這是目前圍住的最大一股明軍,許平向傳令兵點點頭:“辛苦。”接著就一抖馬韁向僵持地點而去,他背後的參謀和衛士們也緊緊跟上。
被包圍的明軍看上果然有兩、三千人的樣子——這是順軍圍住的最大一股敵軍,他們緊緊團成一團,四周是順軍的裝甲營部隊,許平趕到時看到李來亨正忙著把剛剛繳獲的大炮推上前去,推炮的炮手們都是滿臉的興奮推大炮一路小跑,裝填手則抱著霰彈、提著火藥桶緊緊跟在大炮後。
“大將軍,”李來亨見到許平後,立刻報告道:“末將已經招呼過了,趙慢熊他拒不投降!”
許平舉起望遠鏡向擠成一團的明軍張望,裡面的明軍有人還拿著火槍,但就是前排的人大多也是赤手空拳。從這些雜亂無章的人群臉上,許平看到的全是惶急和絕望。
很快順軍就把大炮都推到位置上,前排緊緊逼住明軍的步兵和騎兵稍微後退,把他們身後黑洞洞的炮口都向著明軍暴露出來——裡面已經裝填上了火藥和霰彈,炮手們一個個高舉著火把,等候著指揮官的命令。
“讓炮手保持戒備。”許平下達完命令後,騎馬穿過順軍的縱隊,越過己方戰線的前列一直走到明軍士兵的眼前才停下。
手中有槍的明軍紛紛向著許平瞄準,所有的視線都凝聚在他身上,許平高舉起一隻手,對著面前的敵人說道:“在下許平!趙勤勇大人何在?”
明軍陣中一陣騷動,一個上了年紀的武將被小隊衛士簇擁著從人群中擠出來,他嚴肅的臉上滿是灰塵:“我就是趙勤勇,許克勤你有什麼話要說?”
“讓你的部下放下武器吧,我保證他們的安全。”許平大聲說道。
對方緩緩搖頭,顯然並不相信許平的話,趙慢熊不是小兵,他記得歷次大戰過後,尤其是以少勝多的戰役,俘虜從來沒有好下場。
“我深知你們在浙江和南直隸的所作所為,但我不會報復。”許平高聲喊出這話之後,不顧對面的反應,低頭把佩劍從腰間抽出:“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立誓不傷一人,此言若是欺心之語,流血而死!”
說著許平左手就在劍刃上用力握了一下,面板被割破,鮮血立刻濺灑而出,對面的明軍都睜大眼睛看著他的一舉一動,許平把流血的左手向著敵軍高高舉起。把手在空中舉了一陣,許平看到一些明軍士兵臉上已經出現鬆動,不少指著自己的槍開始緩緩下垂。
有一個明軍士兵猶豫了片刻,他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最終希望還是沒有替代絕望,他用力地又抬了一下手臂,閉起一支眼再次仔細地瞄準黑衣騎將,但馬上他的手臂就被周圍幾個同伴拉住。
“放下槍!”身邊和身後的同伴低聲喝道:“你沒看見許將軍指天發誓了嗎?”
許平耐心地等到傷口止血:“放下手中的兵器,我保證這會是此戰流下的最後一點兒血。”
看到每一個明軍都把槍支垂向地面,許平然後才收回手臂,撥轉馬頭走回自己的軍隊:“殺俘者,以命抵命!”
“找幾個明軍的騎兵俘虜出來,給他們馬匹,讓他們回泉州去。”許平接著又下了一道命令:“讓他們回去告訴南明的那些報紙,‘北伐戰爭決定性的一仗’結束了。”
回到軍營後許平下令軍隊在清掃戰場後好好休息,給未參戰部隊的命令已經拍快馬送去,許平命令他們立刻在安慶境內搜剿明軍潰軍。順軍各營宰殺從明軍營地繳獲到的牲口,入夜後江邊到處都是一堆堆的篝火,順軍士兵圍在周圍大啖著烤肉、痛飲著江水互相吹噓自己今天的勇猛突擊,到處都是劫後餘生的歡歌。
而被抓獲的成千上萬的明軍戰俘,也被帶到幾座營地裡看管起來,根據許平的命令看管者也給他們送去飲水和食物,明軍的軍官則被甄別出來嚴加看管。
部下都被送進戰俘營後,趙慢熊本人和兩位被俘的明軍師長則被帶到許平的指揮營地,一路上幸災樂禍的順軍士兵竭力嚮明軍指揮官發出噓聲和嘲笑。
“趙大人,自直隸一別,我們快有十年沒有見面了。”上次許平見到趙慢熊還是在出兵山東前的軍事演習上,許平請三位明軍將領在自己的營帳中坐下,真心實意地說道:“不知道大人願意不願意與末將探討一下今日的得失。”
和明軍指揮官討論過後,許平下令把他們送去休息,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