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怯敵畏戰的嫌疑。
一張臉已漲得通紅,方晉急急辯道:“我家歷來以武勳傳家,家祖有遺願,希望子孫後代能出個正經學士。故而在三個月前,父親大人命我脫離軍職,進京趕考,決非小弟怯弱膽小。這幾日驚聞西北鉅變,小弟已求得家父同意,放棄會試重回軍中,只是兵部文書還沒有下來,小弟無法啟程。”
眾人這才齊齊“哦”了一聲,臉色登時釋然。
聽他明知兇險,依然要趕回軍中,章揚心裡倒也讚歎起來。他站起身來舉杯過額,道:“在下不知其中周折,多有得罪,這便敬方兄水酒一杯,以表歉意。”
那方晉立起身來也舉杯幹了下去,豪爽道:“大人莫要客氣,說不定今後有緣,你我還會並肩作戰。”章揚會心的笑了笑,伸手拉他坐下。轉頭對林思元道:“林先生,我怎麼看來看去,你都不像是有事相詢?難道是戲弄在下不成?”
正在伸箸夾菜的林思元手裡一僵,旋又笑道:“哪裡話?不瞞兄臺,當夜綺海邊上,我看你還是個生人。可轉眼之間,就成了柳將軍制下虎賁遊擊。這等怪事,對林某來說,可當真是好奇的很,要緊的很啊。”他眯著小眼,認認真真的說道。
章揚心中好笑,自忖難道能告訴你我本是義軍殘餘,然後又因為打敗過陳家,追殺過管闕。再由於和柳江風是舊識,所以搖身一變,成了虎賁中人?望著林思元渴求的眼睛,他嘴角一斜,故意恐嚇道:“林先生膽子不小啊,如今時節,還敢刺探軍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