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政府插手這件事,如果這是一個軍事問題,如果艾米莉同意同意什麼?參與某類間諜活動?那麼,這是他們的事,還有她的。”
麥爾…奧托上場,準備擊打迪恩的火球。
“但是我認為她甚至並不知道這裡面有政府的企圖,”門茲說,“或者至少,她並沒有意識到那種程度。”
迪恩將球投向奧托的腦袋,奧托跳到旁邊,破口大罵,裁判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我想這都是吉皮乾的,”門茲苦澀地說,“我是說,上帝,黑勒,你認識艾米莉,你聽過她說話,在那次演講旅行中你是她的保鏢!”
“你想說什麼?”
“她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她不會自願與軍方合作的。”
奧托打中了球。
“人們同魔鬼做各種各樣的交易,”我說,“當他們迫切想得到什麼東西的時候。我知道她非常想做這次飛行。”
“我告訴你,如果你能找出吉皮出賣她的證據,我可以傳話給她,在一切還不晚的時候。”
哈貝爾走向投手板,他不投觸身球,他在公平玩遊戲。
“而她,”我乾巴巴地笑著說,“怎麼掉轉機頭飛回來呢?你總是不帶降落傘飛行嗎?門茲?你總是大頭衝下著陸嗎?”
他的嘴唇痛苦地怞搐了一下,“她需要知道她正被人利用。”
“讓我們假設是這樣,被人利用,我能同軍方或者是聯邦政府或者其他什麼人對抗嗎?不,讓狄賽…迪恩同裁判爭論好了,我不需要那種悲壯。”
“他把她置於危險之地了,黑勒,如果她不趕快返航,吉皮就會謀殺了她,或是類似的結局。””我對那個畜生沒有你想的那麼多,保羅,我確信他,是的,與魔鬼做各種各樣的交易但我仍看不出他同艾米莉有衝突的地方——希望她墜毀在海洋中,而那些郵票仍在飛機上。”
“有人一直在跟蹤我,黑勒。”
“什麼?”
“你聽到了,自從我到了聖路易斯,身後就一直有個影子。”
“誰?”
“我怎麼知道?”
“你看到那傢伙了?”
“沒有,我只是感覺到了他。”
迪恩向約翰…麥克卡塞投過去一個火球,把麥克卡塞打倒在地,裁判仍是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我不是懷疑你”我說。
“你以為我讓你在這個荒僻的地方見我是為什麼?”
“你是指我們周圍的三萬名觀眾嗎?”
“這是一個隱蔽的方式。”
他說得對,在球場上,巨人隊的隊員們都從球員席上走出來(除了哈貝爾,他永遠是一位紳士),一場勢均力敵的火拼就要在兩隊之間爆發,拳頭和爭吵,球迷喜歡看這個。
“如果你被跟蹤,”我說,“那有可能說明政府與軍隊都參與這件事了。”
“是的!”
“不論是哪一方面,我都不想得罪。”
當棒球場上的大戰風波平息下來後,迪恩被允許繼續參加比賽(罰款五十美元),他果斷地厚顏無恥地又向約翰…麥克卡塞投去一個火球,但風雲沒有再起,麥克卡塞擊球得分,四比一,巨人隊一路領先。
我感謝門茲邀請我來觀看這場比賽,這場比賽值得我到聖路易斯旅行一趟,我告訴他不必付我兩天五十美金的報酬,他欠我的只是我的火車票、飯錢和其他幾項小開支。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我閱讀著報紙上登載的艾米莉的行蹤,一切看起來都很順利。我斷定門茲的疑慮只緣於他不喜歡普圖南,這種感情我很容易理解,還有他被圈內人拒之門外的惱恨。
六月四日,門茲——在伯班克——打電話到我的辦公室,問:“你在機庫嗎,去年,當艾米莉和我為她無線電的追蹤天線生氣的時候?”
“是的,是的,我在——她不想費事用手把它們展開。”
“那是兩百五十英尺長的金屬絲天線,是的,它盤在椅子下面以備使用,但是那些海岸警衛隊的孩子們沒有安裝這類最新的通訊裝置,她只帶著那些天線以備使用是要命的。但靠近湖蘭島的海岸警衛隊巡邏船確信能找出她的位置。”
“聽你的語氣,我猜她沒有帶上那些金屬線。”
“我給普圖南拍了一份電報,告訴了他我的擔憂——在我離開聖路易斯之前他的回信在我回伯班克的第二天就到了。”
“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