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的寶貝芸兒便會消除愧疚嗎?”
芊芸不停搖頭,哭的雙眼又紅又腫,對他的愧疚怕是一輩子也難消除了。
“夫君,除了你知道外,還有人知道書。客網嗎?”哭泣了好一會兒,芊芸才弱弱開口問道。
“盈盈。”
芊芸聽見這個名字,喉嚨更是咽嗚,心裡苦澀無比,如此難堪之事讓她知道了,她竟然還不知儉恥地和她爭寵奪愛。這一想,心裡不由的又羞又澀。驀地便推開她夫君,轉頭便朝房外奔去。
阿真被推開後大驚,朝芊芸開啟的房門追了出去,黑夜裡的冷風撲面而來。才短短一瞬之間,他驚恐的見到她腳一踩旁邊的柳樹,翻身中頂著天上那一輪明月便躍上屋頂。
“不要讓夫君等太久了,照顧好自己。”阿真追出來後朝喊天空中的芊芸吶喊。一瞬間芊芸便訊息在幕色裡。
芊芸無顏面對她夫君,思緒更是亂蓬蓬的,唯一的想法便是逃離,飛躍上屋頂後,聽見夫君關心的話語,淚流的更急了,咬著已破的紅唇,悲痛之餘朝遠處飛奔離去。
芊芸的離去令阿真跌坐在院子裡,四周靜宓之極。陣陣涼風吹過樹梢發出呼呼聲響。人一遇到困難之事,總一味的想要逃避,或許出去散散心對芊芸來說會更好一些,只是她這一離去,不知何時才會再歸來自己的身邊。而她又會去哪裡呢?
聽見聲音趕來的婢女奴僕見到大司馬跌在地上,不由的驚訝萬分。狐疑他剛才不是在公主房裡嗎?怎麼現在坐在芸夫人的閣院裡呢。
“大大司馬。”芊芸的婢女揉著睡眼,很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阿真聽見有聲音,轉過頭見到是芊芸的婢女,站起來後拍了拍衣裳道:“我命芊芸去辦事,這幾日你們就先到婉夫人哪裡去吧。”
“是”婢女聽他這話,恭恭敬敬福身後便一個接一個離去。
“被人遺忘的安靜深夜,聽到了流年若有若無的低語。幕色明月,微風拂面,黑夜中盪漾著來自不知名的舊時歲月的味道。記憶裡生長在秋季的繁花,飛翔於蒼穹的紙鳶,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在天地裡徘徊、遨遊。想起了她的微笑,模糊得無法相信的真相,一直未能完成的承諾。那一絲琴韶一直沒有停歇,就這樣零落、傷逝。蒼茫的月色,猶似未洗盡塵世的鉛華。綺年裡,時光中,逐寸斑駁了記憶,以及無法歸去的念想。她的笑容,是否還能如以前那般,天真而炫耀的為我綻放?”
剛要就寢的婉兒,聽見他夫君蒼翠的聲音,狐疑中走開啟房門,果然見到她夫君站在她房外的揚樹下,望著那一輪明月聲聲遊吟著。
“夫君”見到他後婉兒便幽然的走近,望著他那蒼然寂落的身影,不知她夫君為何如此悲傷。
婉兒的輕喚打醒了隱入情緒裡的阿真,回過神來,自己也不知道何時來到這裡的,見到她頂著大肚子已站在旁邊,那關心的眼神不由的令他心裡撫過絲絲暖流。
“婉兒,這麼晚還未睡呀。”回過神來,他擠出個微笑,關心之語溢於言表。
婉兒聽她關心的語氣,羞然笑道:“剛剛要睡,夫君快些進房,外面冷。”
“嗯。”他輕應,接過雪霜的手攙扶著行走艱難的她,緩踱進房。
有些時候沒見過雪霜了,近看後,感覺她更加的秀慧與瓏巧了,讀過書後全身上下更是散發出溫文爾雅的濃濃書香氣息。
雪霜也是許久沒如此近看他,小心抬眼蹩視,兩眼一對,令她害羞中緊低垂頭腦袋,心裡說不出什麼味來,茫然中既喜又澀。
進房後婉兒趕緊朝向衣櫃,翻出一件親手縫紉銀狐披夾,含笑中走過來,為他輕輕糸上,“夜裡寒冷,夫君出來要多披衣裳才是。”
“怎麼?這也是你做的嗎?”阿真凝望著身上這件披夾,心中喜愛無比。
“嗯。”婉兒糸後,輕撫著那些絨毛道:“夫君喜愛嗎?”
“當然喜愛。”伏下身子往她紅臉一親道:“婉兒手巧,為夫能娶到你,真是祖上積德。”
“該是婉兒幸運才是。”婉君被親,聽他這些,更是羞的雙腮如血。
阿真摟著她的肩打趣道:“婉兒幫為夫縫製如此多衣賞,怕是一輩子也穿不完了。”
婉君聽他打趣地話言,害羞中輕回:“我沒事也不知幹些什麼,就坐在房內縫縫補補。”說完小心抬頭問道:“夫君會怪婉兒不懂節儉嗎?”
“怎麼會呢?我只怕累到我的婉兒。”阿真心頭暖哄哄的,有妻如此夫復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