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留學生的房間在臨院的十二樓上。吊斗載著兩個清掃工和該樓負責人沿著滑道慢慢地朝目標靠近。
因為還處於被劫持狀態中,進不了無線電操縱室,吊斗是透過手動操縱的。從下面看上去,那吊斗移動得慢極了,好半天才捱到目標房間的視窗。
“太好了,窗子沒鎖著,我們這就進去取行李。”樓層負責人透過對話器和久高聯絡說。
“把窗開大,小心些。聞到空氣裡有什麼怪味馬上退出來。”久高在地面上吩咐說。
“明白。”樓層負責人的身影越過視窗消失在裡面。時間象是凝固了似地停止了前進。這場冒死的作業是瞞著別的旅客進行的。飯店方面的人員嚥著緊張的唾沫守望著。貼在十二樓上的吊斗紋絲不動。
“怎麼這麼慢?”久高沉不住氣了,正要透過對講機發問,對方呼叫了。“行李已經拿到了。我們這就下去。”
人們呼地鬆了一口氣。樓層負責人的身影出現在視窗,兩個清掃工幫他下了吊斗。吊斗開始緩緩下滑。
“好啦。”
“這樣那留學生就能按時回國了。”
“幹得不錯。”
人們對這場決死的冒險成功互相慶幸。可是久高卻沒有加入慶幸的行列,把凝然的視線停留在突起物似附在太樓外壁的吊斗上。
他終於明白了512室那個男人蒸發的秘密。
——對了!那傢伙是利用吊斗逃走的。除此以外再不可能有其它方法了。走廊上我守著,只能從窗子裡逃。當時512室的窗沒上鎖,因為和地面還有相當的高度,所以沒有想到這是一條逃路。這麼說
在512室裡的那個男人無疑是飯店內部的人。普通的旅客是不可能會操縱吊斗的。看來古谷的暗示是對的。
不僅如此,那人還有同犯。必須有人把吊斗開到512室視窗去。
久高覺得那個從未露過面的恐嚇者的存在範圍一下子縮小了許多。
“經理,不得了啦!”帳臺系長長野喊醒了沉思中的久高。
“什麼事?”久高把醒過來的視線投向對方。
“剛才大廳辦公室接到電話,說西特尼,比爾布羅一行被人捆綁著塞在電梯裡。”
“什麼?”久高愕然大驚。
“目前機動隊正把他們往大廳裡運送,其中還有人受了傷,已經通知急救車了。”
急救車是在發現劫持的同時隨警察一起開來待命的。
“是誰把你們綁起來的?”
“不知道,請您馬上到大廳那邊去。”
長野的口氣相當侷促。被搬到大廳裡來的是比爾布羅一行中的十二個男人和比爾布羅夫人。其中有一個人的臉部被鈍器所擊,門牙斷了一顆,嘴唇腫得老高。為到醫院接受精密檢查和治療,這個人馬上被急救車送走了。
其它人員都說在電梯裡被關了三個小時左右,人疲勞得不行,不多一會兒也都漸漸恢復了。因為有換氣裝置,電梯裡並不缺氧。這一行人的頭目比爾布羅失蹤了。
這些人恢復過來以後,警察立即向他們瞭解事情的經過,由於是透過翻譯進行的,語言交流並不十分流暢精確。據這些人所述,事情是這樣的:
“我們根據飯店方面的避險通知進了電梯後,幾個我們一直以為是飯店工作人員的人突然一齊拿出手槍指住了我們。因為事情太突然了,我們絲毫沒有抵抗的餘地。那幾個人用備好的繩子把我們一個一個捆起來。這時候漢克——就是那個臉上受傷的人——想和他們抵抗,被他們用手槍在臉上狠狠揍了一下。我們想,要是和他們硬幹說不定會遭到毒手,後來便老實了。”
“比爾布羅先生怎麼了?”
“我們被綁上後電梯到了地下層,比爾布羅先生被他們綁架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們在被警官發現以前一直象青蟲似地悶在電梯裡。這家飯店裡的人在幹什麼?這樣可怕的飯店就是在紐約也尋不出一家來!”
這些人被救出來以後知道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便開始痛恨起飯店來。
對於他們的責難,店方無可辯駁。他們是在飯店要求下避險的,結果落得一個人失蹤,其餘人員如數被掠去自由,在電梯裡悶了幾小時。要命的是店方只檢查了各房間有沒有遲遲不走的人,而沒有去清點集中到花廳裡的旅客人數。
不過這裡面也有客觀原因。旅客中有一部分人或上朋友家裡或是找新處,並沒有到花廳裡集中。那些別有隱情的旅客幾乎都沒有來花廳。他們不願意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