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發病患者在該飯店吃的唯一的一頓飯是發病當日職工食堂的早餐。
當日的早餐只是醬湯和米飯。沙門氏菌的潛伏期為十二——二十四小時,所以該職工食堂的早餐不可能是感染源。而且兩個發病者都不是該飯店的正式職工,而是外部來的臨時僱員。
從上述理由出發,人們推測中毒的病理菌可能是在該飯店外部攝取的。
在調查發病者十二——二十四小時前在什麼地方吃過什麼東西的過程中,衛生局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共同點。
另一方面,培養了可能是沙門氏菌的集落的衛生研究所進一步進行了和氨基酸的鑑別培養,第三天早上證明了病原菌確係沙門氏菌。
衛生局在患者身上發現的共同點是他們兩個發病前夜十點左右都在東京皇家飯店吃了飯,而且吃的還不是職工食堂的飯菜。
據病人所說,那天晚上皇家飯店出現大量的無效宴會酒菜,他們是被叫去幫助“處理”那批食物的。
衛生局一聽到大量兩個字不禁大驚失色,立即派員直奔皇家飯店。皇家飯店聽了更是震驚不已。昨天夜裡為了這批“無效飯菜”引起了一場大規模混戰,掃尾工作至今還未完成,不料又飛出個那些酒菜可能被可怕的食物中毒病原菌汙染的訊息,而且其發病高達百分之八十——九十。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昨夜的夜班人員將幾乎全員病倒。
得到這個足以令人卒倒的訊息的皇家飯店在最初的震驚過去以後,突然注意到至今還沒有聽說誰病倒了的現象。吃過這些免費飯菜的人有不少人現在就在上班。這些人立即被叫到醫務室集中起來,同時對已下班的人也進行了健康詢問。
可是,這些人中連一個有發病症狀的人都沒有。如果昨夜的飯菜是被病原菌汙染了的,那麼多時間過去了還不見一個發病者是不可能的。
“兩個發病者都是臨時來幫忙的,他們會不會在離開我們這裡以後又在別處吃了不潔的東西?”
因為正式職工中並未發現有發病症狀的人,皇家飯店的口氣突然強硬了起來。作為飯店,當然是想把病原菌遠遠推到其它地方去的。
一般說來飯店的食物中毒都發源於職工食堂的飯菜。如果正如衛生局推測的那樣,那就是說病原菌潛伏在客人的飯菜中。這對於一個一流飯店來說可是個永世不能翻身的打擊。
“可是,除了那批食物,發病者沒有其它共同點了。”衛生局方面的態度也相當強硬。他們抓住發病者都是臨時工這一點,懷疑飯店讓是職工吃變質食物。
目前所有的鈑店都是一樣,為了減少人事費的開支拼命壓縮正式職工的名額。因為這是個季節性很強的行業,如果按照旺季標準配備大量人馬,到淡季就吃壓力了。
如果在旺季僱用臨時工,就可以按一般標準配備勞動力了,企業割掉了癰腫部分,通常是壓迫利潤的最大因素的人事費就能保持健康的彈性。
向各飯店輸送臨時工的東京配膳協會就是鑑於這個傾向,應各飯店所請應運而生的。
凡當過幾天餐廳侍者或女招待的誰都可以入會。幹這一行的有不少人不喜歡被某一家飯店束縛住,有興致就幹一陣沒興致就不幹,所以會員人數也在不斷增加。
由於他們都有一技之長,工資也比飯店的職工高。但除了工資,其餘諸如勞保、獎金、各種補助撫卹、工作保障等和他們是一概無緣的,飯店方面也把臨時工當成流動僕人。因此臨時工對店方來說既是人又不是人,不過是為湊足人數的勞動力單位。臨時工在什麼地方吃了什麼東西中了毒他們是一概不予關心的。
衛生局的人也隱隱約約知道這種“人種差別”,所以才懷疑是不是飯店讓臨時工吃了不衛生的東西。
“事情明擺著,吃了同樣食物的二百個職工什麼事也沒有。請不要隨便亂說。”
“這並不是亂說,發病者就擺在面前。”
“這和我們沒有關係。聽說是在殿邊飯店發的病,也許他們是在那裡吃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吧?”
“從潛伏期和症狀看,不可能是那裡的原因。”
“你們為什麼這麼偏袒殿邊飯店?”
這兩家飯店本來就存在著許多對立因素。兩店的創立者原是同一家飯店的冤家對頭,後來又各自開設了規模、裝置不相上下的飯店,兩者之間的競爭意識相當激烈。
皇家飯店懷疑衛生局是受了殿邊飯店的收買故意來找麻煩的想法就是在這個基礎上產生的。
“不管怎麼說請讓我們檢驗一下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