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你也這麼哭一場?”
一針見血,我默然。
“你有義憤,但這只是一方面,關鍵是,你首先覺得自己被侵犯了、被剝奪了,才會這麼氣不打一處來。你也想當官,也想出國,至少心裡有這種潛在的慾望和需要。你要真能超脫,就不會這樣了。
對的。
我畢竟是個俗人。
我是什麼時候變成俗人的?
“孩子,難怪我們這些上了歲數的人不大看得起你們了。青年人本來應當滿腔熱血,勇於犧牲;視千金如糞土,視名利如浮雲;應該赤誠、忘我,以天下為己任!不不,這絕不是什麼抽象的老生常談,這些東西本來就代表了人的青春。我並不是從概念上說的,而是從感情上說的。我有時候想起自己青年時代的軍事共產主義生書引想起身邊死去的那些信奉到他主義的夥做一想起我們那種自找苦吃的、牛蛇式的、 悲劇式的、浪漫主義加禁慾主義的熱情,還會激動不已,並且感百u充實和安慰。將來等你老了,也要回首當年,如果你的青春是壯麗的,那麼你會覺得一輩子的靈魂都是乾淨的!”
我真的忍不住奔湧的淚水了,我想起了我的二十歲,想起了小祥,我也有過短暫的,卻是真正的青春!
就在場部留宿的那天夜裡,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把我,也把我們這一群人,猛然推上了生與死的關口!
地震把全場的總播線攤破壞殆盡。工人來以後。只是在首場和機械廠之間現拉了一根線,接上兩部直呼電話,以溝通南邊四個分場和總場的應急聯絡。那天電話打來時已是夜裡十二點鐘,值班員叫起睡眼惺鬆的孔局長,孔局長接過話筒,先是漫不經心地哈哈兩聲,嗓門陡然提高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你大聲點!”
他的喊叫把大家都吵醒了,有人似乎預感到出了什麼事,探頭探腦地鑽出帳篷,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