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你這樣的。”
胸口又跳起來,他辨不出她是賭氣還是認真的。“你別生氣了行不行,怪我不好行不行”過了十字路口,他仍然隨著她,往她家的方向騎。
“你不用送我了,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我也不是說你今天罵了我表哥,他現在這個樣子,是該罵,我是說你這脾氣,咱們倆不合適,真的不合適。”
她是認真的,冷靜的,命令式的,毫無餘地盼
徐五四的車子沉重地慢下來,呆呆地看著壯麗明一個人朝前騎去,越騎越遠了。
他腦子裡胡亂地閃過一個念頭:
第八個是銅像
回家的路上起了大風,他推著腳踏車進院兒,地上呼地捲起一片土來,麻麻地撲了他一臉,啤!
小屋的窗戶上, 滲著暗黃的燈光。 他的家,連燈光都是寒酸的。媽正在那片iCh巨昏欲睡的燈影下眯部又紉作, 天都這麼確_了,媽真是一輩子吃苦受累的命。他沒去幫她,進屋便徑自走到自己的床邊,很重地坐下來。
從他一進屋,媽就放下針線,目光隨著他,看他坐下來一語不發,才忍不住問:“哪兒去啦?”
他一仰身躺下去了。
“嘿——,你這是怎麼啦?連話都問不出來啦?大老晚的你上哪兒去啦?吃了沒有?”“吃了。”他低聲咕唱一句。
徐五四不想說話,他沒一點心思說話,他需要安靜,需要一個人靜靜地躺在這片暗影裡,只有牆壁和他,把身心超脫到沒有生命的冥冥世界中去,可是媽偏不讓他安靜,“你這是犯哪門牛脖子啊?”她索性走過來,一隻熱乎乎的手掌突然貼在了他冰涼的額頭上,“病啦?還是跟麗明吵架啦?”
他還是一動不動,直到媽的手掌挪開了,才用低低的,彷彿是怕媽聽見的聲音說:“我們吹了。”
“啊?”媽嗓子眼兒裡直哆噱,“你和麗明吹了?”她的聲音忽然變得膽怯、小心,甚至還帶著點拼命做出來的笑意。在這瞬間媽也許還指望他是窮極無聊逗悶子呢,可她馬上就能從他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