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隻一起,節約了時間,提高了勞動生產率。同時還設計了“Roots”鼓風機、篩砂機、坭心格爐、鑄造噴砂清除裝置等等,大大提高了鑄件的質量,降低了成本。為此,嚴慶齡還建立了實驗室。
機械加工方面:大隆原有的車床多系皮帶帶動、寶塔盤式變速的車床,這時又自行設計製造了一種皮帶帶動、靈活盤式、齒輪變速的六英尺車床。此外,還設計製造了十六尺龍門刨床、可以同時刨十二根羅拉(紡織機上的重要零件)的羅拉刨床、八軸轉床、有四個銑頭可以同時銑削三面的龍門銑床以及錫林車床等等。在切削刀具上,淘汰了高碳工具鋼,推廣了高速鋼的應用。
量具製造方面:嚴慶齡為了達到主要零件的互換性,建立了量具製造工段,同時著手訓練了一批製造量具的技工,徹底扭轉了過去對這方面極不重視的狀況。
熱處理方面:嚴慶齡認為不能僅僅由鍛工來搞,設立了熱處理工段淬火間,並且在整個上海首先採用了高溫含氰鹽浴滲炭,以代替過去的木炭固體滲炭,使紡機主要零件的產量和質量大大提高。這一切使嚴格棠耳目一新。留過洋的畢竟不一般,嚴裕棠對嚴慶齡不禁另眼相看。
嚴裕棠極力配合,全力支援。嚴慶齡如虎添翼,在工藝組織上也進行了改革。原來大隆的工藝組織分為製造和原動兩部分,嚴慶齡取消了原動部,製造部的性質也改為安排生產和組織生產。對各部場內組織分工做了進一步細化,在有條件實行流水作業的產品中,組織了流水線。
正當他們熱火朝天改革之際,嚴裕棠突然被綁架。全家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嚴慶齡主張告官,嚴慶祥堅決反對,他要請杜月笙出面解決此事。眾兄弟都覺得嚴慶祥的主張比較穩妥,於是,紛紛推舉嚴慶祥出面辦理此事。嚴慶祥也覺得自己是長子,人頭熟,理當擔此重任。他義不容辭,自去行事。
嚴慶祥不負眾望,終於在兩天後將父親接回家。嚴裕棠受此一驚,總想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但杜月笙堅決不讓再提此事,免得再生是非。嚴裕棠總覺得心裡不舒坦,便決定去香港散散心。嚴慶祥親自把父親送上碼頭。
走近碼頭,風愈加大了起來,揚塵播土,江浪如山聳。嚴裕棠望著濁黃的江水,浮想聯翩。他回過頭來,望著兒子老淚縱橫。
收回已交給長子的大權
送走父親後,嚴慶祥耳邊不時響起父親臨行前的話:
“創業難,守業更難。這個家該由你來當了。兄弟之間有矛盾,在所難免。你是兄長,你要讓讓他們,不要計較,寬容一些。”
自香港回上海後,嚴裕棠一直有點後悔,當時真不該心血來潮,對嚴慶祥說了那一番話。
此時,嚴慶祥受政府委派,先去歐美考察,然後又隨中國僱主代表團出席日內瓦勞工大會。
嚴慶祥從國外回來,正值棉紗銷路滯極,價格急劇下跌,跌到民國元年以下的水平。原因是一九三一年秋初,天津、河北一帶及長江流域洪水氾濫,農田大部淹沒,不但當年顆粒無收,而且因為積水不易疏通,影響到冬耕,以至第二年春收亦大為減少;春耕缺乏種籽,不能普遍播種,從而又影響秋收。幾經折騰,百姓食不果腹,更未逞添補衣著。嚴慶祥瞄準機會,在同行不曾提防、市價不易波動之時,吃進大量種子,狠狠地賺了一筆。
緊接著,又一個機遇接踵而來,中國、勸工兩銀行以債權人的名義拍賣隆茂紗廠。
隆茂紗廠最初是永元機器染織公司,系一九一七年國人首創的利用新法漂染的工廠,因經營不善,於一九一八年轉賣給日商東華紡織株式會社,改稱為該社的第一紗廠。一九二九年又因營業不振賣與華商,更名隆茂紗廠,結果又賠錢過重,負債累累。由於原有機器廠房年久失修,加之紡織業正遭受空前的災難,無人願意接手。
嚴慶祥仔細調查後,又一次以其過人的膽略與精明,以三十五萬兩的廉價購得。之後,資本額定為一百萬元,也和當年改建擴充蘇綸紗廠一樣,由大隆將原有機器整修擴充為一萬七千餘錠,並新增布機四百七十餘臺,相繼開工,又一次擴大了鐵棉聯營的規模。
嚴慶祥在社會交際中極為活躍,在經營場上又頻頻獲利,一時間聲譽鵲起,確立了在紗界的名人地位。
這時,嚴家參股的常州民豐紗廠、鄭州豫豐紗廠和江陰通仁毛棉紡織廠先後提出,請嚴慶祥兼任三廠的總經理。
形勢逼人,嚴裕棠此時無法裝聾作啞,想來眼下有些事,只能靠嚴慶祥去辦,至少便當點。假使不給他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