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4)

然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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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向基督教。 宗教的悲劇。 精神的交往391

的象徵主義是現實主義型別的,而非唯心主義型別的。 我對於宗教的聖“體”

(這是在20世紀初被普遍接受的)是反對和厭惡的。 我的思想是不合時宜的,是反對佔統治地位的學說的。 現在,當東正教、天主教、新教中存在著向極端正統的復歸時,我的思想也是不合時宜的,與現在佔統治地位的學說相對立,我永遠相信,存在著的不僅僅是多面的基督教,而且是多面的宗教。 基督教是多面的宗教的項峰。 但是,基督教自身也不能達到頂峰,它也沒有完結。 可以這樣說,基督教在歷史上並不是基督教的發源地,關於贖罪的神話帶有多方面的性質,在基督教中它只是現實的。 我認為,神話並不和現實相對立,在神話中有著現實的因素。 所有這些並不是反對基督教,而是保護它。 基督教的最主要的東西不能歷史地加以解釋,它不是歷史的,而是歷史起源的象徵。 基督——神人的個性是不能解釋的。 然而,基督教歷史上不僅吸收了猶太人的彌賽亞主義於自身,而且吸收了全部的古代宗教(在那裡有著基督—贖罪者現象的預感)於自身。 從某一時刻開始,我讀了許多有關神秘主義的書,使我驚訝的是,所有時代和所有宗教信仰的神秘主義者都是相類似的。 這種類似在一定的精神深處顯現出來。 宗教體現於精神——肉體的外殼中。 一元論型別的神秘主義者不解決個性問題,它有著反個人的傾向。 這樣的一元論學說對我格格不入,因為個性問題、個人的命運問題對我來說一直是中心問題。 按照我的宗教形而上學,我一直是關心個人的。 因此,個人在永恆中的命運問題,我認為是全部問題中的第一問題。 個性、有個性的人在無個性的神性中的消解,在抽象的上帝的統一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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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1自我認識

的消解——這和基督教關於人、關於神的人性的思想是對立的。這種看法始終意味著宇宙中心論對人類中心論的勝利。對我來說,沒有比這種所謂人消溶於上帝所承認的宇宙生活中的思想更令人厭惡的了。在20世紀初,這種對宇宙的神往誘惑和勾引了許多人。 基督教的秘密就是神人性的秘密,兩種本性相遇的秘密,但它是結合的秘密,而非混合的秘密。 人沒有消失,他被神化了,但他在永恆的生活中繼承著自己的人性。 我想,這個思想甚至完全是正統的,但是在正統思想中,它的闡述是不夠的,而且常常被基督一性論傾向弄得模糊不清。 我一生都在和各種形式的基督一性論者戰鬥。 但是我十分喜愛日耳曼的神秘主義,把它尊為精神史上最偉大的現象之一。 在偉大的日耳曼神秘主義者之中我最喜愛的是J。伯麥,他對我有很大的意義。 我一直在自己的祈禱中對他與陀思妥耶夫斯基及其他我所最喜愛的人一起表示敬意。 伯麥的神秘主義有著希伯來神秘哲學和閃族的嫁接。 因此,人的問題對他有特殊的意義。 把他歸入宇宙中心論的神秘主義者,或是歸入泛神論者,都是不正確的。

G我的內在宗教生活是痛苦地形成的,不易察覺的喜悅時刻是比較罕見的。 不僅保留著毫無疑問的悲劇因素,而且我體驗到,這些悲劇因素作為宗教現象是佔優勢的。 我討厭安慰的滿足的宗教型別,特別厭惡宗教的麻木和小市民的宗教舒適。 我想,這樣的受折磨的宗教道路不僅和我的內在矛盾相關,而且和對惡的尖銳感受以及對自由的無限的熱愛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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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向基督教。 宗教的悲劇。 精神的交往591

我一直缺乏宗教熱情,缺乏宗教的肉體熱情。 有時我很羨慕人們,他們有很多的這種熱情。對我的非常敏銳的美感來說,大量獸性的熱情以及與它聯絡在一起的精神,都是讓人厭惡的。 這種美感提供了更多的樂觀主義情緒,還需要說,幻想在我這裡一直是直接的有力的精神。 我終究完全是一個理想的人。 然而我很少將這種幻想的特性表現在外邊。 常常,至少是常常,我把幻想體驗為深刻的現實,而將現實當作虛幻的惡夢。 我的生活中的最偉大的熱情是與由幻想所喚起的內在的音樂相聯絡的。 但是,我的這種幻想又是和嚴肅的宗教現實主義(它厭惡多愁善感的唯心主義,溫情的宗教性)相聯絡。 我的宗教生活的局面和景色對我有時就如同高聳的懸巖旁的沙漠。 我並不想自己永遠是一個向懸崖的頂峰攀登的人,而寧可在宗教上能夠自己體驗到不多的幸福恩賜。 我並沒有宗教上的自信,我經常體驗到不幸和被神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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