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3 / 4)

的感覺。但是,也有熱情澎湃的時刻。 我想起一個夢,這是我的生活中最有意思的一個夢,在夢中顯現出我的精神道路中存在的某種東西(我經常作夢,並且常常作折磨人的惡夢,只是有時作有意義的、象徵性的夢)。我夢見一個巨大的、無邊無際的廣場,上面放滿了木製的桌子和長凳,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食品,這是普世會議。 我想坐在靠近桌旁的一個長凳上,並且參與宗教普世會議的事業和交際,我看到許多我所熟悉的東正教世界的好朋友都坐在那裡。但是,當我試著坐下時,所有的人都對我說,沒有我的自由的地位。 我轉過身,看到廣場最後升高為沒有任何植物的陡峭的山崖。我走向這個山崖,企圖登上它,這困難得不得了,我的雙手在流血。從側面,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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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1自我認識

下面我看到曲折的道路,在路上發現了簡樸的人民、工人。我受盡折磨,仍然向上攀登,最後,我終於到達了山崖的頂端。在最高處,我看到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滿身是血。 我完全精疲力竭,幾乎沒有感覺地跪在他的面前,就在這一瞬間我醒了。 夢使我極為震動。 當我向某些東正教的朋友述說這個夢時,他們告訴我,這是我的自尊心的體現。 我想,不幸的不是我的自尊心,而是在這個夢的高峰處我成了不相配的人。這個夢與我的隱秘的思想、我的理想相適應,而與我的宗教意志、我的宗教活動能力不相適應。 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不配有自己思想和自己探索的人。 準確地說,我的不幸在於我只能部分地抑制自己的貴族作風,在於我的思想和精神的想象力的過盛。“新的宗教意識”

完全不意味著精神的奢望。在我的基督教理解和體驗中一直存在著有力的世界末日論因素。 然而,我也一直沒有感覺到自己達到世界末日論意識的頂峰,因為那需要很大的努力、主動性,需要完整地貢獻自己。 我不能說,我愛“世界”

,不能說我愛“世界”的誘惑。但是,我的靈魂的外殼是受“世界”

(特別是它的印象)照耀的,我不能從“世界”獲得充分的解放。我與那些自認為是完全正統的人相分離,因為對我來說,歷史的啟示與精神的啟示相比較,是第二性的,精神的啟示、精神的內在啟示是真正現實的。 歷史的啟示是象徵性的,是精神的象徵。 全部世界的事件和歷史生活不過是精神事件的象徵。 但是,在歷史上,元歷史和元歷史事件的斷裂具有歷史的性質。 在福音書中所講述的是非現實的人類語言,對我來說它具有決定我的命運的充分的意義,這不是因為外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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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向基督教。 宗教的悲劇。 精神的交往791

把它作為來自外部的真正的啟示來掌握,而是因為我發現了、辨識出了其中的精神的中心事件,精神的宗教神秘形式。 因此,它對我便具有了巨大的哲學批判的意義。“教育”的克服應當意味著不是它的否定,不是向“前教育”

狀態的恢復,而是比“教育”

更高的狀態,這狀態導向對教育的肯定成果。在我心目中,“教育”首先具有更深刻的、康德式的理性完善性與理性自由獨立性的意義。 我不止一次地在東正教基礎上使用“現代派”概念,我並不十分喜愛這個詞,它使真理過於依賴於時間。 我當然是現代派,但是在這樣的意義上,即承認在基督教中創造過程的可能性,新事物的可能性。 我不相信意識的靜止性,意識可以淨化、擴大和深化,因此,許多舊的東西以新的形式向它顯示出來。 真理是永恆的,而永恆的只是來自真理的東西,承認真理的相對主義是機會主義的謊言,我既不是相對主義者,也不是實用主義者。 但是,在揭示真理的過程中存在著階段,這可能會侵害真理。 真理不是從天上落到我們頭上的卓越的東西,真理同樣是道路和生活,它是在精神鬥爭中,在運動中獲得的。 天真的現實主義對啟示的理解是最不能接受的。 偉大的希望——基督教中的啟示可能繼續,聖靈可能的新顯露——把我和20世紀初俄國宗教思想的許多代表聯絡在一起。 這種希望在與我格格不入和敵視我的弗洛連斯基那裡也是存在的。 關於基督教對創造性、對文化、對社會生活的關係問題,需要新的提出和新的解決。 存在著基督教的真理,它不依賴於時間,然而基督教在自己的歷史中,也就是在相對的形態中走向終結。 基督教的新時代主要表現為批判和預感。 當我被指責為異端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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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1自我認識

總顯得是不合時宜的和荒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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