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3 / 4)

的接觸。 這種關係是複雜的,超宗教主義是我特別固有的(比起“國際宗教主義”這個詞,我寧肯用超宗教主義這個詞)

,然而我一直特別想改革,雖然不是在專門新教的意義上的改革。 這種改革或者深刻的精神變革對於新教世界也同樣是必須的。 不過,只有聯絡到我的內在的體驗、深刻的內在危機,我的內在宗教生活和我的宗教悲劇才是可以理解的。 ——在

①薩杜基教派,紀元前2世紀古代猶太的宗教政治派別。 ——譯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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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向基督教。 宗教的悲劇。 精神的交往12

我心目中,生活的主要夢想就是關於人的創造性問題,這在下一章來說。 我特別想讓基督教從死點上降下來,進入新的創造之路,不僅如此,還要達到世界末日論的、相信彌賽亞思想的基督教道路,上帝創造了世界本身,但他並不管理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被世界的大公所管理。“你的王國正在到來”

,這意味著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千年王國。人們期待著千年王國,同時只能走向它。 和世上的王國比較起來,千年王國是另一個樣子的。對千年王國應當按世界末日論來理解,歷史上很多基督徒都是這樣理解它的(拜斯、盧阿茲、施維義切爾)。然而,千年王國不僅僅要等待,而且要創造它。 世界末日論意識要求人的意識的深刻轉變。 人們和宗教思想的代表按極不同的方面去體驗宗教悲劇。 我的宗教悲劇很少與基爾克果所體驗的悲劇以及通常折磨人的懷疑的悲劇有相同之處。 我的宗教悲劇首先在於,對於通常的、正統的上帝概念和上帝與人的關係的概念的體驗使我異常痛苦。 我不懷疑上帝的存在,然而我在某個瞬間會在頭腦中出現可怕的思想:如果他們,正統思想者,社會學地思考上帝與人的關係,把它看作如統治者和奴隸的關係一樣,他們是正確的嗎?當所有的東西都滅亡時,我也滅亡。 在宗教的範圍內,惡夢被想象為上帝的惡的現象,而從奴隸的感受出發,它又被人們思想為上帝之善。這與另一種宗教體驗是對立的,那種體驗認為,上帝不被人所瞭解,上帝等待著從人那裡勇敢的創造性的回答。但是,這樣就要求人們無限大的回答和無限大的艱難,因為通常只是要求戰勝罪孽。 最大的勇敢在於,人所依靠的不僅是人的命運,而且是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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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創造的世界。 創造的意義和創造狂喜的體驗

關於創造、關於人的創造的使命——這是我的生活的基本課題。 提出這一課題並不是我哲學思維的結果,這是內在經驗的體驗,是內在的領悟。 人們常常對我所提出的創造問題作不正確的理解,他們在通常的意義上把它理解為文化創造、“科學與藝術”創造、藝術作品的創造、寫書等等。 這種理解就把它變成一個完全陳舊的問題,即基督教是否證明文化創造無罪,換句話說,即基督教是否原則上不是矇昧主義的?但我的命題完全是另一種樣子的,它要深刻得多。 我根本不提出創造的辯護問題,我提出的是用創造來辯護的問題。創造不需要辯護,它要為人類的正確辯護,它是人類學。 這是人對上帝的關係問題,是人對上帝的應答。 關於對人的文化、文化價值與成果的態度問題已經是第二性的和派生的問題。 關於創造與罪過的關係、創造與贖罪的關係問題攪得我不得安寧。 我生活於人類的罪惡意識緊張的時期,並且走向這個意識的深處,準確地說,這是最靠近東正教的因素。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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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造的世界。 創造的意義和創造狂喜的體驗32

過,如果罪孽意識是精神道路所不可避免的因素(這種道路是我所固有的)

,那麼特別為這種意識獻身並且無限地深化這種意識,將導致生命力量的憂鬱和軟弱。 罪孽的體驗可能發生於啟蒙與復興之前,但它可能變成無邊的愚昧的凝聚。 把罪孽的體驗理解為精神生活的唯一的和無所不包的開端,不可能導致創造的高潮和領悟。為了使生命的復興得以實現,它應當轉為另一種體驗。 實際上下面這個問題一直使我不得安寧:如何剋制低沉而轉向熱情?傳統的書籍通常在這種意義上回答這個問題:在罪孽感和不足感之後便進入天賜的清澈。但是,天賜來源於在上的上帝,而從下面來說,從人出發,來源於人的只能是人的罪孽感和渺小感。 我的問題在於,克服罪孽的消沉的天意力量,能否從人出發?人能否不僅證明自己對最高力量俯首貼耳,而且證明自己具有創造的熱情?

為了明瞭我的思想,最重要的是要懂得:對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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