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從文化來說,他們沒有高出普列漢諾夫之上。 列寧在哲學上和文化上也許是落伍的人,他甚至沒能高出於馬克思的辯證法(馬克思的辯證法是透過日耳曼的唯心主義而產生的)。這對於俄國革命的性質來說,是致命的。 對於高水平的俄國文化來說,革命完成的是一場真正的浩劫。 知識分子完成了自殺的行為。 在俄國革命前形成了兩類人,因而形成了兩個方面,也就是革命活動家和文化活動家,後者對於社會與道德極為冷淡。我自己屬於這個時代,並且接近文化復興的許多作家。但是,正如我已經說過的,任何時候我也沒有完全融合到我們時代的這個運動中去,再說一遍:我和這一運動的許多人是格格不入的,許多人在我靈魂深處被看作是虛偽的,是矯揉造作地表示激情的人。 這是一個思想的巨大豐富的時代,而精神卻發了蔫。 依萬諾夫說,對於酒神精神來說,重要的不是“什麼”
()
,而是“如何”
(“”)
;重要的在於體驗h K N j C j那遠離現實的東西的美的激情。 酒神精神的思潮在俄羅斯大地透過,它吸引了文化界的上層,酒神主義成了時髦,然而,尋找迷狂並不意味著找到了迷狂的那些人真正是迷狂的,他們很少關心現實的經驗的問題或超經驗的烏托邦的問題。 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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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初俄羅斯的文化復興與人們的交往951
神()戰勝了邏各斯()。但是,這就意味著對於個b M N V Q N O N V性與自由問題的冷漠。 具有卓越的、創新的和創造的個體性的安德列。 別雷在講到自己時卻說:在他這裡沒有個性,沒有“我”。有時讓人覺得他以此自豪。 對我來說,這些只是為了強調指出個體性()
和個性()
之‘ P k E L E k ' C W i P N V K i Q P h P N V K i間的區別。 浪漫主義者有明顯的個體性,但是,他們很少表現出個性。 在個性中存在著道德的、價值的成分,它不能僅僅由審美的成分來確定。 因此,對於個性來說,神魂顛倒是由何產生的,它又歸於什麼,這些問題完全不是無關緊要的,重要的不僅僅是“如何”
,而且是“什麼”。俄國文化復興的頹廢因素瓦解了個性。 有意思的是,在當時人們很想克服個人主義,“全體性”的觀念、全體的意識、全體的文化在一定的範圍是十分風行的。 但是,這種全體性與霍米亞科夫的全體性是有很大區別的,它是更緊密地與T。 瓦格納關於全民文化的思想以及透過藝術達到宗教復興的思想相聯絡的。B。依萬諾夫是戰勝個人主義的全體文化的主要理論家。 俄國的復興需要回歸古代的發源地,迴歸地上的神秘主義,迴歸宇宙的宗教。B。依萬諾夫幾乎將基督教和酒神主義等同起來,這同時也是在鼓吹有機的文化與批判的教育文化的對立。藝術家們、作家們不想再保留與全民生活相脫離的個人主義的自由。 那是一個有很大的創作自由的時代,但是尋求的與其說是自由,不如說是創作的不自由。 孤獨的、閉門造車的、脫離人民生活的文化精英以此來補償自己。 令人陶醉的、全民的、有機的、集體的、全體的文化是在溫室的環境中生長的。 然而,那個時代的任何一個作家都不會同意以某種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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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自我認識
的集體的名義而給自己的創作以有限的自由。 這就是命運的戲弄!在俄羅斯,文化創作的個人主義被抑制了,而創造全民的、集體的文化的企圖卻付諸實踐了。 但是,經過了怎樣的文化破壞啊!這樣的情況是在從生活中打倒和淘汰了最高的文化層以後發生的。 對於這種局面來說,所有的俄國文化復興的作家們都是多餘的,在最好的情況下,他們也要受到輕蔑的對待。“全體性”實現了,然而它與19世紀和20世紀初人們所尋求的“全民性”卻大相徑庭。 我想,對於俄羅斯來說,這種情況是十分深刻的和有特點的;對它的命運來說則是悲劇性的。 特殊的集體主義是俄羅斯人民所固有的,但是不能把它理解為社會學意義的。 運用集體主義一詞是有條件的,準確地應當說公共性。 雖然在我們這裡也尖銳地提出了個性與世界和諧的衝突問題(別林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
,但是,我們完全沒有歐洲歷史上和歐洲的人道主義所特有的個人主義。 不過,在俄羅斯的民粹派(不論左派還是右派)中,在俄國的宗教派別和社會派別中,在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