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紳士們。尿憋得慌,急需方便。”他站起來匆匆走開。這傢伙居然個子高得驚人,差不多有七英尺。
一個女侍擦乾他們的桌子,拿走空酒杯。星期三告訴她給每人再上一份上一輪點的酒,影子的蜜酒里加上冰塊。
“總而言之,”星期三說,“我要你乾的就是這些事。”
“知道我想得到什麼嗎?”影子問。
“沒有什麼比知道你的要求更讓我高興的了。”
女侍者拿來他們的酒。影子喝了口加冰的蜜酒。但冰塊並沒有起作用,只是加重了酒的酸味,而且喝下去之後讓味道在嘴巴里徘徊的時間更長。不管怎麼說,影子安慰自己,至少喝起來沒多少酒精味。他不想喝醉,至少現在不想。
他深吸一口氣。
“好吧。”影子說,“對我來說,過去的三年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段時間。我的人生突然變得完全不一樣了,變得更加糟糕。現在我還有幾件事必須料理:我想趕回家參加勞拉的葬禮,想對她說聲再見,還要處理她遺留下的東西。如果你堅持要僱傭我的話,我希望開始時能拿每週500美元的薪水。”這個數字是他瞎蒙著說的,但星期三的眼神沒有任何變化。“如果合作愉快,我希望在六個月內將薪水提高到每週1000美元。”
他停了下來。這是他這幾年來說話最多的一次。“你說你或許需要揍什麼人。如果有人要傷害你,我會去傷害他們。但我絕對不會為了好玩或是牟利而去傷害別人。我不想再回監獄,一次已經足夠了。”
“你不會再回去的。”星期三保證說。
“不,不會了。”影子喃喃說,一口飲盡剩下的蜜酒。不知是不是蜜酒的力量讓他的舌頭活泛起來——但這只是他腦子深處某個地方的念頭。話從他口中滔滔湧出,像夏天裡破損的消防栓往外噴水一樣,就算他想控制自己的舌頭也控制不住。“我不喜歡你,星期三先生,不管你的真名叫什麼,我們不是朋友。我不知道你怎麼溜下那架飛機而沒有被我發現,也不知道你怎麼跟蹤我來到這裡。但我現在反正走投無路。替你把事情辦完以後,我就要離開你。如果你把我惹火了,我也會離開你。在那之前,行,我為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