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穀倉廣告。勞拉指給他看時,他咯咯地笑起來,向她承認說那就是他要去的地方。她說實在太棒了,她一直想去參觀那兒,可惜總是抽不出時間,而且過後也總是忘了這回事。她出門在外就是為了這個,她是出來旅行冒險的。
她告訴他說她本來是旅遊代理,和丈夫分開了。她承認,她認為他們倆不可能複合了,還說全是她的過錯。
“我不信。”
她嘆口氣:“是真的,馬克。我不再是他當初娶的那個女人了。”
他告訴她,人是會改變的。然後,沒等腦子轉過彎來,他已經把可以透露的他的生活告訴了她,甚至還講了伍德和斯通的事。他說,他們三人就像三個火槍手,可其中兩人被人殺害了。你原以為身為政府特工,心腸會冷酷起來,其實根本不是這樣。
這時,她伸出手——她的手很冷,所以他開啟了車裡的暖氣——將他的手緊緊握在手中。
午飯的時候,他們在一家日本餐廳吃飯,此時諾克斯維爾正下著雷陣雨。城並不介意飯菜上來晚了,味噌湯是冷的,或者壽司是溫熱的。
她離家在外,和他在一起,和他冒險。他喜歡這種感覺。
“你看,”勞拉向他吐露自己的秘密,“我痛恨讓自己慢慢變得陳腐。在我來的地方,我只是在慢慢腐爛下去。所以我離開了,沒有開車,也沒有帶信用卡,完全依賴路上遇見的好心陌生人。”
“你就不害怕嗎?”他問,“我是說,你可能陷在什麼事裡無法脫身,可能會遭到襲擊、搶劫,還可能會捱餓。”
她搖搖頭,有些遲疑地微笑了一下,說:“我遇見你了,不是嗎?”於是,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吃完飯,他們舉著日文報紙遮住腦袋,冒著暴雨跑向他車子。他們邊跑邊笑,在雨中彷彿又回到了學生時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