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穩的家,一個安穩的生活,遠離打打殺殺。”格桑梅朵微笑著回答。
“這個自然,如此溫暖的地方是很好的,也對你們敞開胸懷。不過我個人認為你們居住在這裡有些問題。”
格桑梅朵以為吳越太上王要拒絕她,有些難受,但是死死憋住,不讓眼淚掉下。回到那廝殺的草原,她真的很累很累,沒有什麼希望讓部族自由飛翔。
“小梅朵,我說的是問題,不是不讓你們部落歸附吳越。”
“哦!”眼中又閃過一抹亮色,格桑梅朵捋過腮邊的小辮子。
“這個,怎麼說呢。你來不過區區數月間,你不瞭解我們這裡的問題。炎熱的夏季和煩悶的黃梅季節都是極其難受的。”太上王順手指點下一群異族人,“誰黃梅季節住在這裡的,誰夏季住在這裡的?”
“太上王,小人住在這裡一年了。”一個髡首留大鬍子的傢伙彎腰致意。
“好,你來說說這種時候什麼感覺。”
“諾!”那個髡首大鬍子傢伙雙手張開彎腰致意後,復又站起來,“怎麼說熱呢,反正我小時候都沒這個感覺。熱的時候恨不得把自己皮都扒下來涼快涼快,那個梅雨季節上天如同漏了一般,雨水啊,如同大漠的沙子一般,那般流淌不盡。我本來還以為要被淹死呢,那河流中的水啊,比我家鄉最寬的河流都要寬闊得多,但是這裡只是小小河流而已。這吳越也不是什麼都好,要是沒有夏季就如同天堂一般。”
“是啊,我也希望那麼,但是上天很公平,哪裡都有缺點。寡人也喜歡雅魯藏布江的氣候,可惜誰能在那裡呢。”太上王指點外面的牲畜,“那些犛牛和胡羊恐怕比你們都怕這裡,炎熱夏季,他們還有厚厚的毛那,他們怕都要泡在冰水裡才快活。”
說笑間,大家都忽然覺得句章雖好,吳越雖好,終歸和自己家鄉差距太大,不太適應。
“有個地方,是給你們移民的,離我大漢的阿穆爾郡只有區區兩千裡遠,只是寒冬季節比較難熬,夏季缺很是舒服,高高芒草可以淹沒牛羊。好處是那邊沒人,每家每戶攔一個院子,夏季打草曬乾,牛羊讓孩子們放到群山去,冬季養活在家中,可比你們原來的生活要好多了。而且這個地方也是我吳越領地。你們真的擔心原來家鄉的話,那麼我只能說我心安處是故鄉,故鄉麼,就是能讓族人家人生活下去的地方才好。要不然又有什麼意義呢。”
吳越太上王的狼尾巴又小露一把,成群的胡人,主要是窮困胡羌被移民到堪察加,加上當地的漢人移民,迅速被打散一起漢化,同時農牧技術全部按照吳越太上王的意見,夏牧農作,冬季在固定家園貓冬。遊牧民第一次感覺有個地方牽掛在內心,那就是家院。各家各戶被劃分了草場森林,夏季牧放農作的空閒還要打草備冬。生活變得和漢人差不多,這些移民在不遠的將來走向農牧並舉的定居生活。也在貓冬過程中被迅速漢化,漢人老師那課在閒的發慌的冬季可是最受歡迎的。人家後世在南極、邊疆哨所,往往半年後就無話可說,寂寞得要命。而漢人老師每個貓冬季節給那些人灌輸各種知識,其實是把學習當娛樂當解悶手段之一。在這一過程中,北疆各地漢化的速度反而是最快的。
美麗的格桑花啊,美麗的格桑梅朵,吳越太上王好喜歡你。不過喜歡歸喜歡,大事歸大事,太上王並沒有應為喜歡而耽誤正事。該怎麼還是怎麼辦。不過這個格桑梅朵實在是可愛,一頭的小辮分梳出來,和中間大辮子束成一股,紅珊瑚的大塊原始裝飾分格,和大漢的精緻又有一個不同來。
“諸位,格桑梅朵,一起去騎馬如何?”
“啊哦,好啊!”
太上王那跑馬場其實是沿海邊,整個海邊沙灘變成跑馬場。吳越實在捨不得田地做跑馬場,尤其是草地。一旦被馬群跑了後,草地基本廢掉。
高大的駿馬,配上威武雄壯的太上王,太上王最近一直在騎馬玩,故而不算白,身子也比一般的男子要闊壯得多。散開的長髮束成一個馬尾,盤踞在腦後,虎皮的短襖露出那結實的肌肉,赤腳薄皮涼靴踏在黃銅馬蹬上,原色牛皮的馬鞍顯示出主人是個很喜歡遊牧的人。一般漢人都喜歡用絲綢裝飾馬鞍,但是吳越太上王就是喜歡本色牛皮,這種來自後世的審美觀其實也樸素得緊。
人家那繁複繡花的絲錦馬鞍其實一點也不好看,這個只是吳越太上王自己的審美觀。
“壯哉,我夫如此,復何求哉。”人稱洛神的甄宓在一批牝馬上大聲高呼,最近得了愛情綜合徵的甄宓丫頭有點白痴起來。本來和太上王那曖昧尚不至於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