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讓徐真終於對這個女人大大改觀,而凱薩自己也並不想承認,在烙印的那一刻,她心裡或許還在恨著徐真,但無論如何,她都明白,自己算是跟這個狡詐的唐人,綁在了同一根繩子上。
那隊正收了侯破虜參軍的命令,正想到有司去拿個文書,將這勾人的胡女收為禁臠,侯參軍嬌妻美妾成群,雖然無法帶入軍中,但軍奴營之中有多少貌美官奴,等著鑽入侯參軍的營房,以贏取自己的好處,這胡女一旦收服下來,以侯參軍的性子,最終還不是便宜了他們這幫漢子麼?
可此時他卻呆住了腳步,雖然唐律有約束,對奴婢之屬有著明文規則,但在自家奴僕身上烙上特殊印記,即便有些殘忍,但還是比較流行的一種做法,這胡女雖然只能算俘,而沒有正式為奴,如今卻烙上了徐真的名字!
侯破虜如果繼續要收凱薩為奴,不管真相如何,都有奪人奴婢之嫌疑,一旦傳揚出去,說不得會被人恥笑,說堂堂司兵參軍還要拾人牙慧,吃別家兒郎剩下的殘羹冷炙!
這位高傲的年輕參軍果真愛惜羽毛,見到凱薩如此作為,頓時拂袖而去,臨了還冷冰冰地置氣道:“一個尚未開化的母野人有何稀罕!此等雌狼,也只有山野生蠻才敢驅使,卻是相得益彰了!”
侯破虜一走,那隊正也就弱了下來,因為剛才李德獎已經明言,徐真同為隊正,而且還是隊正之中含金量最高的近衛隊正,如此一來,他也是不得不低頭了。
徐真並未落井下石,將飛刀收好,與李德獎交代了一番,後者也是允諾助其取來一份正式文書,好給予凱薩正式的奴籍。
李德獎對徐真的氣度是非常的欣賞和敬佩,又簡單聊了兩句,這才離開,可剛出了營門,卻是暗道一聲:“糟糕!”
他也是心頭髮涼,因為晉陽公主殿下已經失了蹤影了!
李德獎到底是個尋蹤高手,又對軍營佈局極為熟悉,不多時就在營外一處草坡上,見到了抱膝而望的李明達。
這小丫頭呆呆望著長安的方向,眼角泛著淚光,消瘦的身子骨格外惹人憐惜,李德獎這個粗人雖然心思大條,但也被這一幕光景觸動了心頭最柔軟的地方,暗自發誓一定要護得公主周全!
徐真本想著要找李德騫一同前往礦區尋找硫鐵礦,沒想到途中卻遇到了凱薩,礦區之行只能暫時作罷,將凱薩帶回到自己的營房之中。
凱薩身上傷痕累累,衣衫破爛不堪,形同牛馬,許多羞臊之處都沒有遮蔽之物,但她的藍色瞳仁之中卻充滿了純淨,並無羞愧和屈辱。
徐真也不廢話,到匠營之中直接把寬大的淬火木槽給搬了過來,洗刷乾淨,注入淨水,凱薩也沒有任何羞澀,直接脫掉衣物,躺倒在水槽之中,那水槽很快就變成了血紅色。
在她的心裡,奴僕跟牛馬沒什麼區別,主人想要對你做什麼都不過分,她既然狠得下心來,為了拯救摩崖上師和族人,又何必珍惜自己的身子?
再者,她自小就在刀劍和鮮血叢林之中行走,雖然年近三十,風格氣度又妖豔誘人,但很難讓人相信,直到現在她仍舊是處子之身,因為想要奪走她清白的男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徐真並沒有多看她一眼,只是靠著水槽邊,用衣角擦拭著飛刀,就好像他的眼中,飛刀比這如熟透蜜桃般完美的異族裸*女還要有吸引力。
“說說吧。”
凱薩正享受著浸浴,淨水的冰涼讓她的傷口緊縮,又洗淨了傷口的汙物和毒素,使得她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起來,聽到徐真開口,也就將摩崖和族人被慕容驍部強奪的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
徐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徑直走到自己的床頭,從小木箱裡取出金創藥散和亞麻綁帶,又將一套乾淨清爽帶著太陽氣息的衣物一同放在床邊,這才走出了自己的營帳。
凱薩看著營帳上投影著的那個高瘦身影,心頭有些迷惑,但又有些慶幸,她覺得這個唐人像狐狸一樣狡詐,狠辣的時候卻又像豹子,堅韌之時又像困鬥的老狼,總有一股高深莫測的氣息,而這股氣息,她只在摩崖上師的身上嗅聞到過。
凱薩身材本來就高挑豐滿,穿上徐真的衣服之後,大蓬金髮隨意披在肩上,白皙如雪的膚色,尖削下巴和鵝卵臉蛋,充滿神秘異域氣質的藍色瞳仁,所有的一切,都讓人心神為之一窒。
但徐真卻面色如常,在拉斯維加斯做魔術專場秀的時候,金髮碧眼的開放大洋馬,他也不知見識過多少,凱薩雖然有著上人之姿,但還不足以讓徐真亂了方寸。
徐真的計劃之中,又多了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