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管怎樣,這不是一個輕鬆的建議。”
塔彭絲站起來。
“我想,我們應該像做生意的樣子。我們確確實實能指望你什麼,卡特先生?”
卡特先生輕微地歪了一下嘴,但是他簡單明確地回答道:
“合理的經費,有關任何事項的詳盡情報,而且沒有官方的認可。我的意思是,如
果你們和警察有了麻煩,我不能從官方的角度幫助你們,全靠你們自己解決。”
塔彭絲明智地點點頭。
“我十分理解。我有空的時候會寫出一份我想知道的情況的清單。現在——有關錢
——”
“是的,塔彭絲小姐。你想說要多少?”
“說不準。現在我們有許多事要辦,不過當我們需要更多——”
“它將恭候你。”
“是的,但是——我相信,我不想對政府無禮,如果你與政府打交道的話。不過你
知道,人們需要很多的時間把一切情況搞個水落石出:如果我們要填一份藍色的表格並
呈交上去,三個月以後他們將寄回給我們一份綠色的表格,等等——嗯,那不會有什麼
用處,對吧?”
卡特先生開懷大笑。
“別擔心,塔彭絲小姐。你寄一份個人的要求給我,錢以現金方式透過郵局匯給你。
至於工資,我們可以說按每年三百英鎊的標準。當然貝雷斯福德先生也得到同樣多的工
資。”
塔彭絲對他滿臉堆笑。
“多麼令人愉快啊,你真好。我的確愛錢,我會把我們花費的賬記得一清二楚——
所有借款和存款,收支平衡在右面,旁邊劃條紅線,總金額在底部。我動腦筋時,我的
確懂得怎樣做賬。”
“我相信你會。好啦,再見,祝二位好運。”
卡特先生和他們握手再見。一會兒他們走下卡歇爾頓街27號的階梯,頭腦裡全是一
盆糊糊。
“湯米:馬上告訴我,‘卡特先生’是誰?”
湯米對著她耳朵低聲說了一個名字。
“嗬!”塔彭絲驚訝地說並銘記在心。
“而且我能告訴你,老朋友,他是很出色的!”
“瞞:“塔彭絲又驚訝地說。然後她沉思地補充:“我喜歡他,你呢!他看起來那
麼疲憊和厭倦,可是你感到他的內心恰似像鋼一樣堅定,眼光敏銳,思路敏捷。嗬!”
她輕快地跳了一下,“擰我一下,湯米,請一定擰我一下。我簡直不能相信這是真的!”
貝雷斯福德先生遵命照辦。
“哎呦!夠了!是啊,我們不是在做夢。我們得到一份工作啦!”
“多好的工作!合夥企業真正開始啦。”
“它比我原來想象的要更為體面,”塔彭絲沉思地說。
“很幸運,我不曾有你極欲犯罪的想法!現在什麼時間了?讓我們吃中飯吧——
哦!”
這時兩人腦海裡閃過同一念頭,真是不謀而合,只是由場米先說出來而已。
“朱利葉斯·赫謝默!”
“我們從未告訴過卡特先生有關收到朱利葉斯信的事。”
“嗯,不看到他以前,沒多少要談的。快,我們最好乘一輛計程車。”
“現在誰奢侈浪費?”
“記住,所有開支報銷。快上車。”
“不管怎樣,我們這樣會到得早一些,”塔彭絲說,在座位上十分舒適地往後靠。
“我相信敲詐者決不會乘公共汽車到達:““我們已不是敲詐者。”湯米指出。
“我不敢說我不是。”塔彭絲憂愁地說。
他們說明想見赫謝默先生之後,立即被帶到他的套房。
侍者敲門,只聽見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叫道:“進來。”侍者站在一夯讓他們走進房
間。
朱利葉斯·赫謝默先生比塔彭絲或湯米原來想象的要年輕許多。塔彭絲認為他有三
十五歲。他中等個子,體形寬闊和他的下巴正好相稱。他的臉看上去是好鬥的樣子但仍
不失和藹可親。雖然他說話時很少帶有美國口音,但沒有人會弄錯他不是美國人,“收
到我的便箋嗎?坐下並馬上告訴我,你們瞭解我表妹的所有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