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妹?”
“千真萬確的事,簡·芬恩。”
“她是你的表妹嗎?”
“我父親和她母親是兄妹。”赫謝默先生仔細地解釋著。
“啊!”塔彭絲叫了起來。“那麼你知道她在哪兒?”
“不知道:“赫謝默先生的拳頭砰的一下擊在桌上。“如果我知道,那我真該死!
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我們登廣告是為了得到情報,而不是提供情報。”塔彭絲嚴肅地說,“我想我知
道會這樣,我能理解。但是我曾想過,也許你們要找的是她過去的歷史,你們想知道她
現在在哪兒嗎?”
“噢,我們並不反對聽聽她過去的歷史。”塔彭絲謹慎地說,然而,赫謝默先生似
乎突然起了疑心。
“聽著,”他說,“這不是西西里!如果我拒絕,沒有鉅額的贖金,否則威脅要剪
掉她的耳朵。這裡是不列顛群島,所以趁早放棄這種可笑的勾當,不然我就向那位出色
的高大魁梧的警察大聲喊叫,我看見他站在皮卡迪利街上。”
湯米趕緊解釋。
“我們沒有綁架你的表妹。恰恰相反,我們在設法找到她。我們受聘做這件事。”
赫謝默先生在椅子上往後靠了靠。
“讓我瞭解情況。”他簡潔地說。
湯米同意這個要求,但他只謹慎地向赫謝默介紹了簡·芬恩的失蹤,她未認識到就
被捲進“某項政治活動”中的可能性。湯米暗示塔彭絲和他本人是接受委託尋找簡·芬
恩的“私家偵探”,並補充說,如果赫謝默先生能向他們提供任何有關細節,他們將十
分高興。
這位先生點頭以示同意。
“我想那是我的權利。剛才我只是有點求之過急,但是倫敦使我惱怒。我對老紐約
市瞭解甚少。提問吧,我會一一回答。”
眼下,這可真讓年輕冒險家呆若木雞,不過塔彭絲鎮靜下來,像偵探小說中那樣對
回憶往事的脫節之處開始提問。
“你是什麼時候最後看見你——我是指你的表妹?”
“從未看見過她。”赫謝默先生回答。
“什麼?”湯米問道,驚訝不已。
赫謝默向他轉過身去。
“沒有,先生。我剛才說過,我父親和她母親是兄妹,如同二位可能也是。”——
湯米沒有糾正對他們二人關係的看法——“但是他們總是處不好。我姑母決定要與阿莫
斯·芬恩結婚時,阿莫斯·芬恩是個西部的窮教員,我父親簡直要氣瘋了!說如果他發
財的話,好像他發跡起來暢通無阻似的,但她決看不到一分錢。唉,其結果是,簡姑母
去了西部,我們再沒有收到她的信。
“老頭子確實發財了。他投身石油開採,鋼鐵生產,他還搞一搞鐵路,我能告訴你
們,他使華爾街聳立起來!”他停了一下。“後來他死了——去年秋天——我得到了財
產。喂,你們相信嗎?我常捫心自問:你的簡姑母怎樣啦,去西部又怎樣啦?這使我有
幾分擔憂。瞧,我弄清楚了,阿莫斯·芬思從未成功過。他並不是那種料。後來我僱人
去尋找姑母。
結果,她死了,阿莫斯·芬恩也死了,不過他們留下一個女兒——簡——在去巴黎
的航程中,她所乘坐的盧熱塔尼亞號客輪被魚雷擊中。她得救了,但好像這裡的人們沒
有再聽說她的情況。我猜想他們沒有抓緊,所以我想過來一趟,把事情辦快一點。我辦
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蘇格蘭場和英國海軍部。海軍部有點想堵住我的嘴,而蘇格蘭
場則非常彬彬有禮——說他們會調查的,甚至今天上午派個人過來取簡·芬恩的照片。
我明天去巴黎,去看看那個轄區在幹什麼。我想,如果我來來回回地找他們,他們應該
幹起來才是!”
赫謝默先生精力過人。他們對此只有佩服。
“不過現在,”他結束時說,“你們不是出於什麼目的而去尋找她吧?蔑視法庭,
或英國的什麼人?一位有自豪精神的美國姑娘在戰時可能會發現你們的規章制度相當令
人厭煩,並會冒犯它們。如果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