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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隋唐兩朝志傳 作者:丁格

哀。戰士亦皆號哭,感動滿城之人,如喪考姚,俱傷二帝死於非命。建德探聽知之,憫其忠孝,乃遣祭酒凌敬人城弔問。小校報言:“建德遣凌敬來見,人無衣甲,隨後不過數人。”琮命休放入城。樂旻進曰:“建德見我勢窮,特使凌敬來說,何以絕之?放人看其言,可則從之;不可則遣之。就借彼口以達吾意,有何不可。”

王琮從其言,凌敬欣然而入。琮曰:“祭酒此來何故?”

敬曰:“某今在長樂王帳下恭贊軍機,待以上賓之禮。見足下負此大才,有忠孝之心,故不避斧鉞,欲有利於足下。”琮正色曰:“建德,吾仇人也。侵奪我城池,何得多言?以汝有金石之論,放汝入城來,何期反以讒佞之語見說我乎?”敬曰:“非敢為佞,見汝有燃眉之急,特來為兩家講和。”琮曰:“有何損益?試為我言之。”敬曰:“近來四方爭競,人人思歸明主,以煬帝尚在,不敢亂動。足下只宜固守城池,以盡臣職。今煬帝已死,少帝繼亡,隋祚亦無遺類矣,何乃固執如此?且以一孤城,欲拒數萬之師,不亦愚乎?”琮曰:“今吾視死如歸,汝當速去,吾不降矣。”敬大笑曰:“足下所見錯矣!且人在世,無非只欲得美名,求其富貴,以為子孫計。今足下固守河間已有日矣,為二帝發喪,極盡其哀忠孝之心,天地人所共知。況天下鼎沸,四海無適,城陷在目下,尚不自忖,執迷如此,有日玉石俱焚,悔之晚矣。不如隨我歸長樂王,立國安民,共誅弒逆,立不世之功,豈不為美?願熟思之。”琮見敬言井井有條,沉吟半晌,喟然嘆曰:“吾不得為忠臣矣!願從君言,以救一郡生靈。但不能報二帝之仇,有愧於心,又恐長樂王不能容我。”敬曰:“長樂王寬洪大量,何所不容。目今舉意,正在討賊,必能伸汝志矣。”琮曰:“雖然如此,暫請長樂王退軍,容我收拾,即便來降。”

凌敬辭別,回至營中,具說其事。建德大喜,遂傳令兵退三十里安營,設宴以候王琮。次日,建德遣監軍宋正本領兵往迎,建德自出轅門相接。王琮輕身入拜,建德慌下帳來扶起。

琮曰:“敗兵之將,深感大王不殺之恩,當效犬馬之報。”建德曰:“吾素知足下忠義之士,安肯加害。特令凌敬相請,輔吾立國,共保富貴。”琮曰:“某乃碌碌庸才,何敢當職,但可充執鞭墜鐙之役而已。然二帝之仇不可不報,大王若與一旅之師,臣即先往,願助一臂之力。”言訖,淚下如雨,捶胸而哭。建德國:“此事匆擾,吾必興兵討之。”作宴管待,王琮拜謝而散。畢竟還是如何?

總批:李淵奉招登壇,三讓乃受,非篡弒之比。卻又起兵討賊,以報場帝之仇,誠可為後世臣子之戒。看他命秦王、命御弟,規模何等井井有條,然以兵取而必曰“禪”,是未免襲衰世之跡也。

隋唐兩朝志傳

第二十二回 竇建德自立夏帝

當時河間郡丞王琮因凌敬之說,舉城來降竇建德。建德部將劉黑闥曰:“王琮久困我之大兵,將及一載,損傷士卒極多。

今因力盡來降,願大王以油鑊烹之,以謝大王”建德曰:“人既以誠心來降,殺之是不義也。吾初起於平原,為盜之時,不暴殺不能服眾。今日欲定天下,安百姓,豈可殺戮忠臣乎?”

乃下令軍中曰;“先與王琮有冤,敢不遵軍令而妄殺者,誅其三族。”自是軍中寂然。遂封王綜為河間刺史。河北郡縣聞知,鹹來歸附。

是年冬十月,忽有一大飛禽止於樂壽,數萬[飛]禽隨之。

經一日,方始飛去。王綜視之,曰:“此鳳也,非明王不出,非梧桐不棲,非竹實不食。國家將興,始有此祥瑞,長樂王其將興乎!”人報建德,暗喜,以為己之祥瑞。

又有宗城人氏,姓張名亨,於金山內採樵為生。忽見山僻起一道焰色,上衝碧落。亨歸家,帶鋤掘之,但見金光散亂,得一玄圭。潛入樂壽,獻於建德。孔德紹曰:“昔夏禹受舜禪,以朝諸侯,得此圭於外國。今復來獻大王,此天賜也。今隋主被弒,天下慌慌,大王當順人心,以正大位,亦號為夏可也。”建德曰:“未知此事可否?”凌敬曰:“近聞時有景雲祥風從璇璣下來。樂壽西北角有黃氣高數千丈,沖霄而起。帝星見於胃、昴、畢之間分,炯炯如月,瑞兆多端。若此,大王宜即帝位,以繼隋統,更復何疑。”建德大喜。又聞李淵、李軌、朱粲、蕭銑、梁士都、林士弘、王世充、宇文化及皆自立,於是始建天子旌旗,冕旒黼黻,出入警蹕,即位於樂壽。百官皆呼萬歲。因鳳鳴之瑞,改元為五鳳元年,國號大夏。立曹氏為皇后,封楊政道為勳國公,齊善行為僕射,裴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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