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啞琴叟發出“嗬嗬”之聲,向韋蘇二人做了幾個手勢。

鐵腳棠解釋道:“大哥說,韋堡主天縱英才,蘇公子博聞廣識,都是一時俊彥、人中龍鳳,多少江湖中人都以二位馬首是瞻,要是韋堡主和蘇公子肯幫忙,那可比六醜再查十年都有用!”

韋長歌含笑聽著,瞥向身旁,蘇妄言也是微笑。

待移開視線,卻暗暗嘆了口氣。

江湖中人人都說江東六醜是出了名的乖張怪僻,死也不肯低頭,沒想到,竟然也有這麼會說話的時候。但,其實他們幾人也只是因為天生有所缺陷,不願意被人看不起,這才時時處處都非要比別人傲氣些,終於落了個乖張的名聲。想來六醜一生中大約還從未跟誰說過這些阿諛逢迎的話,如今為了替花和尚報仇,卻這般委曲求全,便只是為了一個情字。

韋長歌想到這裡,再看看他們幾人,便隱隱有些難過。

啞琴叟又做了幾個手勢。

鐵腳棠看了看,接著道:“要是二位不肯幫忙,六醜也只好死心我們六兄弟情誼深重,如今老三死得不明不白,我們五個人既然報不了仇,那也不能獨活,乾脆就在此自刎,一起下去給三弟請罪!”

韋長歌和蘇妄言都是一驚,相視苦笑,心想:江東六醜乖僻之名果然並非浪得。

啞琴叟、鐵腳棠幾人只是定定望著他們兩人,目光中滿是哀切懇求之意。

蘇妄言嘆了口氣,和韋長歌交換了一眼,緩緩道:“好。”

六醜頓時都歡呼起來,啞琴叟和老六無是非雖然不能說話,但看也都高高興興地笑起來。

蘇妄言道:“我和韋堡主只能儘量試一試,要是不行”

鐵腳棠接道:“這個我們都知道,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許多線索都找不到了,我們兄弟也知道,如今每過一天,希望就渺茫了一分,想查出真相又談何容易?但求無愧於心,無愧於三弟罷!”

無是非臉上表情十分欣喜,他踏上一步,飛快地做了幾個動作。

鐵腳棠正要開口解釋,蘇妄言已經向無是非道:“那時候你已經跟我說過一次了,你忘了麼?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力幫你們查探!”

無是非笑得更加開心,深深一揖,眼淚又流了下來。

眾人都是一臉驚愕。

韋長歌問道:“怎麼回事?”

鐵腳棠也驚問:“大公子看的懂六弟的意思?”

蘇妄言點點頭,轉身向韋長歌道:“他雖然耳不能聽,口不能言,但他卻可以只看人嘴唇的動作,就能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他剛剛說,要把那天發生的事說一遍給我聽,那時候在客棧裡我已經聽他說過一遍,所以讓他不必說了。”

韋長歌微微一笑。

他往高高的椅背上一靠,身體微向右傾,右手立在扶手上支著下顎,想了想,問道:“這件事我也聽人說起過。聽說花三爺的屍首上,沒有任何傷痕,面色也很平靜,並無異常,不像是被人殺害的?”

蘇妄言頷首道:“不錯,那天我曾親自驗過屍首,沒有外傷,沒有內傷的跡象,也不像中毒身亡。他臉上的表情,也非常平靜,就像是在睡夢中一樣,看來走得倒很安詳。”

韋長歌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們為什麼堅持認為花三爺是被人所害?”

六醜你看我我看你,末了還是鐵腳棠道:“就是沒有傷口,這才奇怪——老三既沒受傷也沒中毒,他一向身子壯健,鐵打般的一個人,怎麼會說去就去了呢?”

夜明生也尖著嗓子大聲道:“大錯,三哥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說死就死?”

鐵腳棠道:“據六弟說,那兩天,老三一直表現得很奇怪,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就因為這樣,六弟才提議在客棧裡多呆一天再上路。沒想到,就是那天,就出了事早上六弟起床去叫他上路的時候,發現老三躺在地板上,身體已經完全冷了——按說,夜裡睡覺的時候都會把門閂起來,但六弟進去的時候,老三房間的門卻留了一條縫,沒有關嚴,這說明一定有什麼人進去過。

蘇妄言介面道:“可當時當地的捕快和衙役就已經問過客棧裡其他客人,都說是沒看見有人去找三爺。”

鐵腳棠道:“他們沒看見,並不代表就真的沒人去過。也許那人是等夜裡大家都熄了燈之後才去的呢?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的猜測就更沒錯了!若不是心懷不軌,為什麼不在白天堂堂正正的到訪,非要等人都睡下了才去找老三?”

無是非連連點頭,衝著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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