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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恆說:“么爺,這陣子你可不要落單了。萬一你再出點啥事,就麻煩了。”
“青光白日的,能出啥事?”張么爺說。
張子恆見勸不住張么爺,連忙叫住和他打對抬石板的愣小子把石板放下,說:“你們就在這兒等我一下,我跟么爺過去看看。”
張子恆慌著要去勸張么爺還有另一層心思,他不放心剛發現的洞裡的黃金。
他幾步攆上張么爺,說:“么爺,我跟你一起去。”
張么爺只顧走著,說:“你跟著幹啥?我過去看看就過來。”
張子恆貼近張么爺,小著聲音說:“么爺,我還是擔心你說的那個洞裡的黃金。我怕張子坤那瘋子去把那個洞開啟,把黃金拿了。”
張么爺停住腳,白了張子恆一眼,說:“早曉得你心裡裝不下這個事情,我就不該把這事告訴你。怎麼?才一會兒就在心裡落下病了?惦記上了?”
張子恆見張么爺誤解他,便說:“么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惦記個啥?我的意思是怕張子坤那瘋子把這個事情捅破了。你想,誰見了金子不動心啊?除非他是傻子!更何況張子坤。”
張么爺說:“誰見了金子不動心?我就沒動心。我倒是覺得現在只有你才動心了。”
張子恆辯解道:“么爺,我真的沒有動心。我對天發誓,哪個龜兒子才動心了。更何況我連那東西究竟啥樣還不知道呢!”
張么爺說:“誰要你賭咒發誓了?再說,你要是真的看到那東西是啥樣了,估計更要牽腸掛肚了。”
張子恆漲紅了臉繼續分辯道:“么爺,我真的沒有動心!你要咋樣子才相信我?”
張么爺冷冷地瞥了一眼張子恆,說:“你沒動心就好。我還就怕你動心了呢。別瞎操心了,張子坤要捅破這個事情恐怕早就捅破了。我感覺這個瘋子的名堂越來越深了。我再給你打個招呼,這個事情就這兒說這兒丟,別瞎琢磨了,越琢磨越睡不著覺,知道不?”
張子恆悻悻地說:“你都這樣說了,我還有啥好說的?”
張么爺又說:“還有,以後你和我都得多個心眼兒了,別誰都信。這世道,往往是一根腸子通屁眼的人吃虧。”
張子恆說:“我就是個一根腸子通屁眼的人,你讓我長花花腸子我還真長不出來。”
張么爺盯了眼張子恆,想了一下,嘆了口氣說:“你說本來過得平平靜靜的日子,睡一覺起來,咋就一下子變得這麼亂了呢?”
張子恆說:“你問我,我問誰去?”
張么爺見問的話得不到答案,不再理會張子恆,黑子汪汪汪的吠叫聲把他的心牽扯得緊緊的。
轉過一籠竹林,果然看見黑子孤零零地被三條野狗圍在一塊菜園地裡。
三條野狗將黑子圍追堵截在一段竹籬笆下,黑子尾巴死死夾在胯下,朝著三條野狗虛張聲勢地吠叫著。
野狗對黑子形成了包抄之勢,各個齜咧出白森森的牙齒,眼神邪惡兇狠,朝著黑子惡狠狠地逼近。
張子恆心頭一冷,說:“么爺,這些雜種究竟是狼還是狗啊?我咋突然感覺它們不像是野狗了?”
聽張子恆這麼說,張么爺也生出了疑糊,說:“這周圍從來沒聽說過有狼啊?”
張子恆說:“興許我們一直就把這些東西看錯了。說不定這些傢伙就是狼!”
見三條野狗朝黑子越逼越近,張么爺頓時就怒了,也顧不得分辯這些傢伙是狼是狗,說:“老子管它是狼還是狗!狗日的,欺負到老子的黑子頭上來了。”說著蹲下身,撿起一塊石頭就朝其中的一條野狗投擲過去。
三條野狗只顧著圍堵黑子了,沒有留意身後突然出現的張么爺和張子恆。那條野狗的屁股被張么爺投擲出的石塊砸了個正著,驚得跳了起來,同時發出“嗷”的一聲驚叫,呼的一聲,縱身跳出了一米多高的竹籬笆。
另外兩條野狗扭過身,見了張么爺和張子恆,立刻氣勢洶洶地低聲吠叫起來,邪惡陰森的眼睛裡閃爍著寒光。
張么爺和張子恆心裡都是一驚,感覺這兩隻畜牲就像和他們有著深仇大恨似的。
張子恆和張么爺也不多說話,又接二連三撿起地上的石塊,朝著兩條野狗奮力投擲過去。
張子恆和張么爺的瘋狂舉動出乎兩條野狗的意料,它們頂不住兩人凌厲的攻勢,閃電般地扭轉身,縱身跳過籬笆,夥同剛才的那條野狗狼狽地落荒而逃。
受了欺侮的黑子停止了吠叫,小跑著來到張么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