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久,又和文青一起寫了文章,現在我覺得文青的想法倒是很有道理了。”
“哦?什麼大作,可否一觀?”秋瑾奇道。
“秋先生,文青那裡還有原稿。我只帶了一份抄本過來。你現在看可以,但是走之前得把書稿還我。”陳天華邊說,邊從挎包裡面掏出一本抄本。
“《中國文化傳承與唯物主義的興起》,這名字好奇怪。”
“這內容更加不得了。”
“那我得好好研讀一下。”秋瑾笑道。
話說到這裡,酒也就沒有必要再喝下去。“秋先生,我就先走了。”陳天華微笑著對秋瑾說道。
這笑容裡面帶著些疲憊,卻反倒有充滿活力的感覺。秋瑾看得出,疲憊的僅僅是陳天華的身體。連日來的爭執並沒有打倒陳天華,相反,陳天華好像擺脫了最初的那種無奈。像是找到了新的方向。對陳天華的變化,秋瑾感到非常好奇。
年輕人可以長時間的沉浸在自己的理想當中,幾乎是無限的去燃燒熱情。對他們來說,未來是可以期待的。身為革命宣傳家,秋瑾很瞭解那種感覺。但是陳天華和秋瑾都是1875年出生的,他們今年同樣30歲了,都不再年輕。
在革命激情迸發之後,秋瑾總會有一種無力的感覺。無論理想中的世界如何美妙,終歸要面對無情的現實。伴隨著年齡的增長,秋瑾越來越多的感受到這種無奈。知道的越多,也會怕得更多。陳天華連續遭到挫折,反倒有種放得開的感覺,這樣秋瑾有些擔心。
“星臺這是準備去哪裡?”秋瑾關切的問道。
“我約好了去給人講課。”陳天華答道。他看著秋瑾的神色裡面帶了些擔心,忍不住到笑道,“秋先生,我最近在給幾個學生講文青的書,學生們都非常喜歡這書。我每次講課之後,就會發現原先很多以為懂了,實際上完全沒弄高明的地方。而且每次講課之後,都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哦,那我能不能也去聽聽。”秋瑾來了興趣。
“秋先生若是不嫌棄的話,還望秋先生多指教。”
課堂是在一處還算可以的宅院裡面舉行的。榻榻米間裡面已經聚集了不少青年,沒進門就聽到他們熱烈的討論聲。拉開門,有二十幾個青年分坐幾堆,正熱情地討論著。秋瑾掃了一眼,只見穿和服的與穿普通留學生服裝的人都有。
青年們見陳天華進來紛紛起身。卻站為兩排。南邊的那排應該都是日本人,有七八個的模樣,他們幾乎同時用日本鞠躬禮,用不日語向陳天華問好。“陳老師好。”
右邊的中國青年見日本人如此,也同時說道:“陳先生好。”
等大家直起身來,陳天華介紹道:“這位是秋瑾秋先生,是一位革命黨,也是我的同志。陳克先生就是秋先生介紹給我的認識的。”
聽了這話,日本學生們立刻再次用日本禮節向秋瑾致意,中國留學生也紛紛向秋瑾問好。秋瑾有些不明白了,為何提及自己的時候,要專門說起陳克和自己的關係。而且那些學生們看著自己的眼光是如此熱情。
為首的那個日本學生高興的問道,“陳老師,既然這位秋先生與陳克先生熟識,今天是由她來給我們講課麼?”
“這倒不是。秋先生今天只是過來坐坐。這堂課我來試著講講。”
秋瑾沒有弄明白陳天華這話到底什麼意思,她一面向大家回禮,一面打量看著眾人。就陳天華平時的樣子,秋瑾很難想象他居然也能有這麼多的擁護者。更重要的是,這些青年雖然昂揚,卻沒有那些留學生身上的浮躁之氣。大家臉上沒有大喜大怒眉飛色舞的樣子,倒是有著真正追求學問的那種認真態度。
看眾人紛紛盤膝坐下,陳天華也不客套,站在黑板前面寫下了一個題目——《世界的聯絡和發展》。
“今天的課,我已經沒有辦法再給大家講解了。我只能試著把課文讀一下。我以前說過,陳克先生帶領我寫這部書的時候,我不明白的地方,有陳克先生在一邊親自指導。當時我覺得理解了。但是現在讓我給大家來講,我講不了。”
說完,陳天華也盤膝坐下,拿出一冊抄本開始讀。講課的氣氛很好,陳天華讀完一部分,就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解釋一下,也會和同學們討論一番。參加這次課的日本同學都會說中文。但是估計長崎人比較多,他們的漢語口音莫名其妙,混合了從山東到福建的各種味道。
與課程內容相比,口音問題就顯得微不足道了。這一課講述的是辯證法和形而上學的根本對立表現,聯絡及其聯絡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