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江河剛上班,爸爸就急匆匆地趕到了辦公室。
從離開市委大院之後,白寶山從來沒有來過。他知道黃江河不待見他,甚至還討厭他。
現在則不同了,他馬上就要和小李子離婚了,搖身一變就會成為省委書記的女婿。現在,他雖然還不是,但至少也是準女婿了。
他進門後喊了一聲“黃書記”,然後就在黃江河的對面坐下。白寶山不請自到,還不請自坐,黃江河很不高興,但礙於他和劉燕妮的關係,黃江河也不好發作,只是冷冷地問道:“不打招呼就找上門來,今天就不說了,以後要見我,還請你提前打招呼。什麼事?”
白寶山見黃江河冷漠,心裡也不高興,但他現在還不是省委書記的女婿,也不敢發脾氣,於是就說:“我想和你談談學校的工作。”
“有事直接找上級主管,每個單位都來找我,我豈不累死了。”
“吳黎被關押了,校長的位置空著,國不可一日無君,我想咱們該討論一下,讓哪個副校長代理一下,也許我就比較合適。。。。。。”
白寶山吞吞吐吐的,總算把他的意思表達清楚了。其實,從他一進來,黃江河就知道他來幹什麼。
這個鳥人,冷淡了不行,親熱的也不行。現在又說出了又毛遂自薦,也不掂量自己的分量。也許他真的能和劉燕妮破鏡重圓,也許他會被劉燕妮玩弄一次。兩者都有可能,黃江河還是寧願信其有,不願信其無。有朝一日,這個不爭氣的東西萬一成了來斌書記的東床,黃江河興許真的用得著。
想到這裡,黃江河放下臉來,說:“我也正在考慮這個問題,不過以你的水平只怕難以勝任。。。。。。”
話沒說完,座機響起。
黃江河抓起聽筒,是許文藍,她也想和黃江河談談一中校長的人選問題。黃江河把剩下的半截子話暫時藏了起來,然後起身,對白寶山說:“你先代理一下,等我和其他人就研究以後再說,這兩天也許就有結果。”
看到黃江河要出去,白寶山不得不起身告辭。雖然他沒有得到黃江河要他當校長的承諾,但畢竟暫時代理了校長,心裡還算滿意。他轉過身來,正要出門時,想到該和黃江河握握手,等他伸出手來,黃江河卻笑呵呵地說:“免了吧,我這兩天正感冒呢,怕傳染你。”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你接的是許局長的電話。你只管去好了,也許她會給你推薦一個合適的校長人選,比如我。”
白寶山說完乾笑一聲,然後離開。他根本沒意識到,黃江河不和他握手,就是打心眼看不起他。不過,即使他意識到,也不會在乎這些了,只要他和劉燕妮復婚,到時候白寶山就會成為黃江河的座上賓了。
黃江河和許文藍交往也有一些時日了。喜歡感官刺激的黃江河看上許文藍,和當時勾引蔣麗莎的動機完全一樣,都是被她們迷人的氣質多傾倒。所不同的時,黃江河更看重許文藍身上所蘊含的文化氣質。
如果從肉體的感官來說,許文藍作為黃江河的情婦,和蔣麗莎沒有太大的區別。卿卿我我,哼哼唧唧,翻來滾去,甜言蜜語,如此而已。女人過了三十歲,又生過孩子,具體的接觸起來,也只有心理感覺的不同,其他方面沒有本質的區別。
從黃江河的具體感受來說,和許文藍的身體融合在一起時,還沒有和蔣麗莎在一起那般自由舒心,收放自如。
蔣麗莎是黃江河的第二任老婆,黃江河爬在她的身上,除了身體上能對為所欲為,還能暢所欲言地交流,說些打情罵俏的話以彌補自己身體的不足。
說交流其實太高雅,準確地說應該是放浪形骸。能說的和不能說的,黃江河都會像個小痞子一樣一股腦地倒出來。而蔣麗莎對於黃江河語言上的為所欲為不但不反感,還趣味十足。和許文藍在一起就不一樣,黃江河感到拘謹,放不開手腳。具體為什麼,他也說不清楚,也許是因為許文藍是電視臺的名嘴,身上有太多的文化氣質,和高貴的女人媾和時再說不體面的話,黃江河怕失了自己市委書記的身份,更怕許文藍看不起他——哼,市委書記就這副德行。
但是,無論感覺如何,黃江河還是每隔幾天多能看到許文藍一次。他能從許文藍高雅的氣質和勻稱的身材感受到審美的愉悅,同時也緩解一下男人對於女人的那種衝動和渴望。
白寶山猜得沒錯,許文藍叫他到教育局去一趟,想和他談談一中的校長人選問題。
黃江河發動了車子,剛要起步又熄了火。他好像看見吳黎就站在他奧迪前邊,擋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