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了自己掌握了更好的法寶——坐山觀虎鬥。如果此舉成功,她會在以後的鬥爭中不斷地加以利用,只動腦子不花力氣就能實現她所有的目的,從而成就她的人生。
白寶山開車在路上,一直想著怎麼樣對付高寒,從而為劉燕妮出一口氣,當然更為他能得到劉燕妮進一步的青睞。他設想了好幾種方案——直接闖進別墅,一見高寒就出手,先把他修理一頓再說;把高寒從家裡喊出來,然後在黃河邊先問問他,為什麼在酒桌下面調戲自己的未婚妻;給黃珊打電話,揭發高寒無理卑鄙的行徑,叫黃珊好好地教訓一下高寒——。
第十一卷 第726章 狗咬狗兩嘴
白寶山把車子停在離別墅不遠的地方,在腦海中選擇著他的若干種方案。最後他認為,如果闖進別墅和高寒較量,以他的體魄,絕對不是高寒的對手,說不定還沒出手就被高寒痛打一頓;如果給黃珊打電話,以他以前的身份,黃珊估計不會搭理他——司機的身份在別人的眼裡也就是奴才,而奴才只能受到人們尤其是主人的鄙視。經過慎重的考慮,白寶山還是決定給高寒打個電話,把他約到河邊問個究竟。
總之,白寶山放棄了動武的念頭,他自認為是個文明的人,而文明人是不屑於武力的,只有粗鄙的人才動輒用武力解決一切問題。
白寶山到了關鍵的時刻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個只能坐而言不能立而行的男人,不過他很快就為自己的懦弱找到了藉口——自己只是箇中學的校長,人微言輕,勢力不足以和市委書記的家人抗衡,如果自己名正言順的成了省委書記的女婿,不要說高寒,就連黃江河在自己面前也會矮三分。果真有那麼一天,白寶山不用說話,無論是黃江河還是高寒,只要見自己的臉色不好看,就立即謙卑地問長問短。
當他找到高寒的電話號碼時,忽然又猶豫起來。他想,如果接通了電話,怎麼張口向高寒訴說來找他的原委,難道他張口就問高寒為什麼要調戲他的未婚妻劉燕妮?高寒要是一口否定該怎麼辦?這還是好的,如果高寒見自己出言不遜,和自己過不去說幾句難聽話,豈不是自取其辱。思來想去,白寶山連給高寒打電話的勇氣都喪失了。
怎麼辦,自己總不能空手回去吧,如果空手回去對劉燕妮怎麼交代,她肯定會罵自己是個懦夫,是個無用的男人。
在猶豫和徘徊之際,白寶山靈機一動想到了蔣麗莎。既然喝酒的時候蔣麗莎在場,他不妨先問問情況再說,免得出了差錯,大家的臉上都不光彩。
蔣麗莎接到白寶山的邀請她出來的電話時,不免要問問他為什麼不到家裡來,白寶山只說了三個字:不方便。想到白寶山前幾天才幫自己拿到一大筆錢,蔣麗莎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出來見了白寶山。
白寶山見到蔣麗莎向自己這邊走來,離自己還有五十多米就趕快下車。長時間給黃江河當司機淹沒了自己正常的人性,奴性多了點,心裡想的和行動上表示的簡直就判若兩人。當蔣麗莎離車子還有幾步,白寶山就彎腰給蔣麗莎開了門,然後做了邀請她上車的姿勢。
車子啟動之後,蔣麗莎冷冷地問道:“你不會是還惦記那筆錢吧。”
“哪裡敢呀,該拿的我已經拿了,我要是貪心,早在給你錢之前就剋扣掉了,等不到現在。”白寶山扭轉了方向盤,把車子向小路上開去。這條路通向河邊,那裡是個無人的區域,方便交談。
“知道輕重就好,以後即使和劉燕妮成了一家子,也要知道點輕重,別不知死活,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老黃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市委書記,從北京到地方,社會關係盤根錯節,以你一個校長和省委書記準女婿的身份,還不是他的對手。忘了告訴你了,高寒現在已經是省委的秘書長了。”
蔣麗莎故意把秘書科長說成了秘書長,就是想給白寶山造成一種錯覺。
“不會吧,按照他的年齡,還不能提拔到那種重要的位置。”白寶山不相信地說。
“這點我比你清楚,但你知道嗎,黃珊的舅舅現在可是部長了。雖然幹部的提拔有必要的程式和規則,但也有破格提拔的時候,像高寒這樣有為的青年,是國家的棟樑之才,凡是慧眼識珠的領導都會提早把他提拔到重要的領導崗位上來。”蔣麗莎望著窗外,看也不看白寶山一眼,以教訓的口吻說。
白寶山這個草包,雖然在市委給黃江河當了幾年的司機,但哪裡懂得幹部提拔的程式,聽蔣麗莎說得煞有介事,只得點頭稱是。在心裡,他對這個家族又多了幾分敬畏,心想幸好自己沒有莽撞行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