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是先天所帶的道胎:元氣十足,精純渾厚,非十世善人不會有這樣的先天正氣!
徐浪笑呵呵地上下打量著我一番,轉過臉對舒寧說道:「徒兒,你有這樣良材美質的佳婿相伴,定能修得正果,超脫凡身!嗯,為師沒想到你只用一週的時間,內丹已經初步結成了,更沒想到你已經掌握了黃庭算經,可以精確地算出我的位置,可喜可賀啊!看來你的固氣修行進展的還不錯!為師很是欣慰!」
趁徐浪和舒寧說話的功夫,我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道士,穿著和普通人一樣,大概在三十來歲的年紀,個頭又瘦又高,面色發青,細長的眼睛,又小又黑的瞳仁中精光四射,高高的鷹勾鼻子,下巴長得像那種鞋拔子臉,說話的時候凸起異常的喉頭上下游動得厲害,給人感覺非常不舒服:「只是欣慰,沒有自慰吧?說,什麼時候溜家我家的?狗改不了吃屎,你剛才除了偷看了屋裡那個小女孩換衣服以外,有沒有偷看我換衣服來著?去年要不是你一下山就犯色戒,對一個女孩子用強,犯了天律,壞了道胎,早就能幫著太師傅滅了那個邪魔了!」
「我是得道的人,怎麼會看不破色字?那個事其實不能算我用強!她也是半推半就的,老天爺搞錯了,我能怎麼辦?這次之所以提前來,也只是想察看一下將來的修行之所!你怎麼這麼看你的師傅?」
徐浪理直氣壯地否認。後來我才知道,他們這門人道玄功,對於交合有著很強的道德約束,只要有一方不情願,就被視為有幹天和,用強一方的修為必定大受影響!
「呸!鬼才相信呢,那你見到我為什麼不現身?是不是原想一直躲到裡屋,找機會溜出去,沒料到我老公和我進來了,你沒時間出去了,對吧?」舒寧狡黠地笑著,「對了,隱身的時候你是不能用穿牆術的,等我們把門關起來以後,你只好躲到底了!你又沒想到發現我的黃庭算經已經修成,可以算出你的位置,我一算,你只好自己腆著臉跑出來了,是不是?」
舒寧指著徐浪的鼻子兇巴巴地質問道。
「你要這樣想,我就沒辦法說什麼了!我雖然無意中看到你換衣服
不過,我馬上就閉了眼睛!」
舒寧紅著臉跺著腳地對著徐浪一通亂掐亂擰,「你個為老不尊的,我怎麼攤上你這麼一個師傅,就這點出息,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哼,我就等著你吃我,看你以後還怎麼有臉再給我擺師傅的樣子」
舒寧負氣地說到這裡,突然收住,回頭瞥了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這才悻悻地甩開他,抬手捋了一捋紅暈頓生的香腮邊幾絲烏亮的黑髮,餘怒未消之下,又踢了他一腳。
「我是得道的人,半仙之體,又怎麼會看不破這個色字?好姑娘,好徒弟,實在是為師我,現在的修行到了將滿未滿之際,陽氣虛盛,陰氣不接,實在無法化除,只好採取此下策,儘量接近你的無遮之體,以你的離中之虛,調劑我的坎中之滿,把我虛亢陽氣之中的邪火融掉一些,你看,你又誤解我了不是!」
舒寧臉上還是含著怒,但氣好像已經消了:「當著我老公的面,我再問你,上次你非要我口中的玉醴以解渴,說沒有的話,就會陽脈斷絕,我沒答應你,你現在不也沒什麼事嗎?真的是修行的話,就做得光明正大點,讓人瞧不起!」
「就是你當時沒給我,我現在的陽氣才這麼虛亢的,今天還特別地需要
算了,我真的沒別的意思!其實,我是個得道的人」
徐浪幾乎用哀求的語氣向舒寧辯解著。
「還看不破這個色字?我替你接下句吧。」舒寧刺了他一句。
「給你師傅倒杯茶吧,算了,寧寧。」
徐浪狼狽不堪地擦了擦汗,理了理衣服,不無難堪地看看我,「好在尊夫劉先生大人大量」
我這才想到徐浪原來還曾經因為強姦罪坐過牢,內心無限鄙視的同時,對他的恐懼也消失了,甚至還覺得此妖道頗有秀逗之處。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請他坐了下來,並讓舒寧給他倒杯茶。舒寧不情願地遞了杯水給他,順道又狠狠掐了他的手一下。
他一時吃痛,臉上的尷尬只是一閃而過,隨即竟再次展露那種招牌似的超然淡定的微笑,對我侃侃而談:「多謝施主賜茶。世上萬物,逃不過機緣二字。我師傅第一次與張言奸魔交手,斷了它的魔吮,順道救下的便是令夫人的密友,孫海濱。我下山時因為看不破色障,破了自身的道胎,無法與師傅聯手對付張言奸魔,師尊只好在紅塵俗世到處行走,以期能遇到一個身懷道胎的君子,沒想到便遇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