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至聲先到,竟是皇后蘇流雲的尖銳之音,“想要躲嗎?眼下是來不及了!”
眉頭驟然挑起,若傾城凝眉。遠遠的,蘇流雲與蘭姬一前一後走來,容色肅冷,眸色霜寒。即便她已淪落至此,她們還是不肯放過她。拉了弄涼跪身行禮,若傾城面無表情,“參見皇后娘娘,蘭嬪娘娘。”
忽然一記響亮的耳光,蘭姬笑得花顏如玉,“若傾城,這個耳光是為我未出世的孩子打的。”下一刻,抬手又是一記耳光打在若傾城臉上,弄涼急忙撲上來抱住若傾城。恨恨的瞪著她們,一臉驚恐。
蘭姬冷笑,“賤人果真是賤人,怎麼,本宮教訓你家主子,你也皮癢了?”
“不關弄涼的事。”若傾城忙推開弄涼,她自知無力護住弄涼周全,既然蘭姬是衝著自己來的,何苦再連累弄涼受罰。
蘇流雲徑直站在若傾城面前,一身錦衣華服,眉目犀利冷漠,“若傾城,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捱打嗎?”
若傾城深吸一口氣,“傾城不知。”
“如今蘭嬪已經貴為妃子,你竟還敢稱她為蘭嬪娘娘,豈非自己找打?”蘇流雲與蘭姬對視,笑的刺骨颯冷。
蘭妃?她已經貴為妃子了?慕容元策,你是內疚還是愛憐?
羽睫止不住顫抖,若傾城向蘭姬重重磕個頭,“參見蘭妃娘娘。”
蘭姬忽然一腳踹在若傾城的肩頭,將她狠狠踹翻在地。若傾城的眉頭陡然蹙起,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弄涼憤怒的衝上來,“不許碰小姐!”
“小姐?”蘭姬望著蘇流雲朗聲大笑,“若傾城,你還是哪門子的小姐?不過是任人踐踏的賤人。告訴你,若不是為了一睹你此刻的狼狽,以洩本宮心頭惡氣,本宮根本不想再見到你!”
“娘娘天姿國色,自然不願再見傾城殘破的容顏。”若傾城捂著生疼的肩頭,在弄涼的攙扶下起身,眸色無溫淒寒。
“若傾城,如果不是你,本宮的孩子又豈會胎死腹中?”蘭姬咬牙切齒。
若傾城嗤冷,“當時實情如何,蘭妃與傾城心中最清楚,何必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放肆!這是你該跟蘭妃娘娘說話的態度嗎?”蘇流雲怒色,一招手,錦月便冷然上前。耳邊是蘇流雲陰陽怪氣的聲音,“宮奴若傾城以下犯上,對蘭妃不敬。本宮特賜若傾城掌摑二十,以示薄懲。”
“皇后娘娘開恩,奴婢願替小姐領受懲罰。”弄涼撲通跪地。
“弄涼?”若傾城面色一緊。
這神色盡收蘇流雲眼底,蘇流雲忽然轉了性子。若傾城,既然你賤皮賤肉不怕疼,那本宮便要你心疼。你不是疼惜弄涼嗎?你不是與弄涼以姐妹相稱嗎?你不是想要護住弄涼嗎?好,本宮就成全你們的姐妹之情!
“既然弄涼有此之心,本宮便成全你!”蘇流雲森冷。
太監一下子衝上去按住若傾城與弄涼,弄涼立時慌了神,“皇后娘娘,不是說讓奴婢領罰嗎?為何還要押住小姐?”
蘇流雲冷笑,“本宮說成全你,但沒說要放了若傾城。”臉色一沉,一聲怒喝,“還不動手!”
響亮的耳光此起彼伏,待二十個耳光打完,若傾城與弄涼只覺耳朵裡嗡嗡直響,腦子裡混亂一片。癱軟在地,臉上刺辣辣疼得厲害。
蘭姬俯身蹲下,笑看若傾城兩頰紅腫的慘狀,“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的兒子如今高燒不退。本宮想想,是不是該請欽天閣給算算,看看還能活多久。”
若傾城眉色一斂,陡然一口鮮血噴在蘭姬的裙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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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雨宮,夤夜探子(前兆)
蘭姬俯身蹲下,笑看若傾城兩頰紅腫的慘狀,“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的兒子如今高燒不退。本宮想想,是不是該請欽天閣給算算,看看還能活多久。”
若傾城眉色一斂,陡然一口鮮血噴在蘭姬的裙襬上。
“你!”蘭姬勃然大怒,一腳踹在若傾城的肚子上,切齒嫌惡,“若傾城,你該死!”
弄涼起身撲向若傾城,憤怒的眼眸幾欲噴火。若傾城一把摁住她的手,示意她莫要衝動,以免適得其反。對付這種人,若傾城自然有自己的方法。
輕咳幾聲,若傾城竟然咳出一口鮮血,嘴角牽起嗤寒的冷笑,目視蘭姬微震的表情,“蘭妃娘娘可知怒能傷肝,憂則傷肺。傾城如今日日咳血,怕是要不久人世。只是臨死前能拉娘娘做個墊背的,倒也一點都不虧。”
聞言,蘭姬整張臉都變了色。